“停——”
场务和摄像都停下来。
导演愣了下,拍着剧本大喊:“谁喊的停?不是我喊的,没让你们停,继续!”
“我喊的。”场边坐着的桓大爷说。
导演眼皮子抽,拿出点架势来:“桓总,就算您给了我们剧组大力支持,也麻烦不要干扰拍摄。”
桓总懒懒举起个手指头。
小胡子导演试探问:“加千万?”
桓总哼笑,“个亿。”
导演立马改口:“我们就需要您这样的业内人士进行热情指导!”
桓总站起来,走到场边,指指男二号何东生:“你,状态完全不对。首先,手不能扒在席漠腰上,脚尖更不能碰到他。”
何东生是个好好先生,干什么都说好,于是也说:“好好好。”
桓总眯着眼睛盯他看了会。
何东生莫名其妙起了层鸡皮疙瘩,擦着额头冷汗说:“要不,桓总给我们示范下?”
桓总干干脆脆,清清白白:“好。既然你都请求了。”
他跨进场内,大步走向仿佛不在状态的席影帝,对旁边何东生做了个手势,何东生退到场外,那股心脏挤压似的压迫感忽然就消失了。
众人开始心不在焉,权当是金主大佬下场玩票,正准备刷刷手机,突然,场内的气氛肉眼可见地变了。
明明气温没有变,光照角度也样,布景里暖粉的灯光忽然变得粘稠暧昧,空气密度上升,每个人都提起小心眼,屏住呼吸,注视着英俊的猎手。
猎手俊美的侧脸蒙上趣味,步步靠近危险未知的猎物,放低呼吸,小心翼翼,迈过个转角时,身量很高的寡妇小腿软,扑倒在他怀。这时,寡妇柔白的手做了个不易察觉的小动作,让观看的每个人都下意识喉咙发紧。
寡妇撞上去时,指头按在男人后腰上,小小掐了把。
他是故意的——所有人内心出现这句话。
猎手瞳孔骤缩,正是因为这个欲拒还迎的小举动,他内心的渴望暴涨,仿佛得到了许可,粗糙的,只会摩挲枪杆的大手蛮横抓住寡妇不经揉搓的腕骨,随着寡妇鼻腔里轻轻声闷哼,欺身上前,将寡妇狠狠压在走廊冰冷的墙壁上,半强迫似的,凶野焦渴地啃吻上去。
灯光角度恰好,猎手轮廓分明的脸颊投下片阴影,他就是在这小片模糊的阴影舐吻寡妇。场外人看不清他们的脸,只能看见寡妇被按在墙上的手指,从挣扎,到痉挛,再到柔软垂下,意识地和猎手骨节分明的指骨纠缠在起,越缠越紧,直到指节用力到泛红,寡妇深深溢出低喘,踹了猎手小腿脚。猎手松开手,却意味深长地笑着,看寡妇侧身遮过身体,低着头默默抹着被咬肿的嘴。
这两个人,个眼神,个小动作,都深有含义。
在场人不约而同“咕咚”咽了下口水,过了好会,回过神时,在旁边人眼看到自己涨得通红的脸。
这也太……真了!
桓总玩好了,退出场外和导演说:“这场难度太大了,减掉,直接假装撞下就好,要借位,不能真的碰到,知道了吗?”
不能碰还出来拍个什么戏?在家当金丝雀养着不就好了,又不缺那两口饭钱。洪客导演想是这么想,面上依旧要装作思考状,再点点头:“确实,进展这么快不符合角人设。编剧,改剧本!”
编剧:“收到!”
导演:“今天就到这里,明天早上点再来。”
桓总:“点不行,我还没吃早饭。”主要是他家席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