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什么？”
李持酒哈哈笑道：“除非是我抢了他媳妇儿，给他戴帽子，其他的都不算事儿。”
起先听他分析李衾的性格，倒是说的很肯，可听到最后陡然来了个急转弯，仍旧是他的风格，真不愧是镇远侯。
东淑忍着满肚子牢骚，趁机吹捧道：“还是侯爷高瞻远瞩，妾身远远不及。”
李持酒哼了声，忽然有点后悔答应她留在庵堂静养。
正犹豫，外头乘云来报：“侯爷，城有人送信……是急事。”
李持酒见乘云欲言又止，恐怕跟早上那案子有关，必然是怕说出来吓到东淑。
东淑温声道：“事情这么忙，侯爷还是及早回去吧。”
李持酒略思忖：“那好吧，你且留在这里……只不要出门乱走，未必太平。”
他出了门要下台阶的时候又道：“回头我叫人送些钱过来，不许再用别人的！”
京城，萧府门口。
萧府老管事对着李衾躬身行礼，陪笑说道：“尚书大人对不住了，我们爷因为发了名风疾，不能见客，所以您看……”
李衾踌躇片刻，终于笑道：“妨，不见也可，只是我这里恰好就有专门治疗风疾的灵丹妙药。”
“这……”老管事诧异。
李衾回头，从金鱼儿手接过小包袱皮裹着的铜镜，垂眸看了眼，道：“这药是我好不容易求来的，价值千金，你定要亲手交给萧大人。”
“这、”老管事当然知道萧宪不是什么头风，摆明就是不想见李衾，可人家煞有其事的把东西给自己，他有些为难道：“李大人……”
李衾淡淡道：“你只管拿去给他看，他只要看眼，定会不药而愈。可若有半点儿差池，你个人的脑袋是抵不了的。”
他的脸仍旧和蔼，管事却打了个哆嗦，忙双手接过：“小人这就给我们爷送过去。”
李衾见他入内，却不再等候，自顾自上马而去。
他并不是回李府，却去往在桐花巷的别院。
入了府门，径直往后院而去，院门前有两个侍卫严密看守着，见他来到才将门打开。
李衾入内，里头又有几个下人，急忙行礼。
他负手而行，边问：“人怎么样？”
管事跟在他旁边低低道：“正要回禀大人，那人的情形好些了，神智似乎也正常了许多。大夫说已经可以问话了。”
李衾眼神利，此刻已经走到了正的房门口，管事敲了三下，里头便有两个婆子过来将门打开，见是李衾也跪了下去。
李衾迈步入内，往右手转，到了里间。
里头却是架床，垂着素帐子，床上半躺着个容颜憔悴的女子，虽然脸上有伤，却仍能看出是个美人儿，正是东淑昔日的丫鬟彩胜。
彩胜见有陌生男人进来，吓得连忙爬起身，抱着膝躲在床内。
李衾住脚，等她平静下来才道：“彩胜，你可认得我吗？”
听见他浑厚低沉的声音，彩胜微微抖，半晌才小心翼翼抬起头来。
惊疑的目光在李衾的脸上逡巡片刻，忽然彩胜双眼发亮：“是、是三爷……是姑爷！”她的眼睛渐渐睁大：“姑爷回来了？！”
李衾心阵涌动，这才又往前走了几步，时几乎不知说什么，终于道：“是，我回来了，你少奶奶呢？”
“少奶奶，”彩胜的眼睛动了动，喃喃地仿佛在回忆：“少奶奶……”
“是你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