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这个字儿还罢了,提这个,袁南风只觉着心慌意乱,竟唯唯诺诺,不能再追问下去。
只是李绶因提起东淑,便道:“说来倒是有些怪的,之前派人去萧府发了丧报,萧家也派了人来过了……按规矩,江雪也该回来的吧,怎么她竟不动呢。”
袁南风想到那张脸,低头道:“兴许是不方便来回颠簸吧。”
李绶想了想,皱眉道:“哼……有什么,难道等子宁回来后,她也仍是住在萧府吗?”
袁南风声不吭。
因为事出突然,又赶在李衾回京这个关键时刻,李府之忙的人仰马翻,门口上来客也络绎不绝的。
眼见黄昏,有匹马从长街尽头而来,到门口才停下。
门房跟门上的小厮们迎送了天了,疲累不堪,见状还以为又是哪家派了人来,忙上前迎接。
谁知才打了个照面,便吓得倒退,又急忙跪在地上,惶恐地行礼道:“三爷回来了!”
原来这策马而回的人正是李衾。
消息波波地送到里头,李绶先知道了,忙走出了书房,身边的干亲友以及幕僚等也都惊动,围着跟在身后,翘首以待。
不多时,有小厮来报说李衾先去了老太太房,给老太太跟太太们请安,稍后就过来。
直到刻钟后,李衾才离了老太太上房。
李绶身后众人,除了些年纪高的长辈,其他的都忙行礼恭迎,寒暄了几句话,因知道兄弟之间必有些体己的话,众人便都极有眼地先告退了。
剩下李绶跟李衾两人在书房之,李衾便道:“大哥,二哥是怎么回事?”
李绶皱着眉,从鼻孔里出了口气,道:“不要提了,人已经去了,我也羞于提此事。”
“兄弟之间有什么不可说的。”李衾看着他道:“总不能叫我不明不白蒙在鼓里。”
其实李绶也知道,李衾因为才回来,所以不明就里,但是假以时日他自然很快就会知道真相。
而李绶之所以不愿意说,倒不是别的原因,只是真的不想提那种事而已。
见李衾问的急,李绶才叹息说道:“也罢,你知道了就算了,也千万别再叫人去打听之类。你二哥啊……他是自作死的。”
“这是何意?”
李绶眉头紧锁,想了想,才把事情告诉了李衾。
原来,李珣之前的那个所宠的那个妾,因为犯了事给撵了后,他自然有些不甘寂寞。
在外头游逛应酬的时候,不知怎么就见了个极美的女子,竟见钟情不能舍手,于是立刻买了进来,放在房内,竟是极致宠爱。
方氏虽然生气,但是到底这新姨娘年轻,又没有子嗣,却不像是之前那个眼钉般,何况才撵走个,这会儿正是收敛锋芒的时候,却不能闹起来,因此直相安事。
可李珣在字上头看重,没日没夜的混闹……身子骨自然天亏似天的,方氏实在看不下去,就劝说了几次,却给李珣斥责,说她吃醋不贤良等话,吓得方氏也不敢言语了。
她肚子苦水,却不能对别的人说,思来想去只好仍旧去讨东淑的主意。
谁知东淑本来就跟她不是路人,之前只是为了让袁南风难堪才指点她的,如今又跟自己不相干,所以她便问摇头三不知,并不肯插手。
方氏可奈何,只能忍着罢了。
谁知昨儿晚上,这李珣在姨娘房内作了夜,听说陪寝的不止是新姨娘,还有贴身丫鬟呢。
方氏咬牙切齿的,直到天快亮了,才听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