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持酒仰头哂笑:“不过是寻常人家的女子罢了,糟糠之妻,很没什么出奇之处。”他说了这句环顾周围,咂舌道:“怎么都是些爷们儿,殿下,不是我说,您这宴会未免有些冷清啊。”
宋玉溪皱眉,景王却笑道:“小侯爷想要助兴的人,也是简单。”说着抬手拍。
只听得鼓乐声顿时奏响,阵香风席地而来,竟是队舞女,身着葱舞裙,打扮的妖娆动人,翩然舞蹈而出。
李持酒定睛看,见这些女子个个姿上佳,尤其是领舞之人,身段婀娜,穿着跟众人不样的舞衣,露出截雪白的腰身,灵动如蛇,甚是诱人。
景王道:“本王听说滇南之地的异族女子最擅歌舞,小侯爷看看咱们京内的风光,跟异族相比,孰优孰劣?”
此刻现场舞衣飘动,领舞的女子且舞且回头,媚眼如丝看向李持酒,风情魅惑,叫人法抗拒。
李持酒毫不避讳地盯着她,此刻双眸微微眯起,举起酒杯先喝了口,才意味深长地笑说道:“叫我看来,却是各有千秋。”
这日入夜,镇远侯已经喝了有七分,才从王府离开。
才走到朱雀大街,北边路上有队人疾驰而出,眼看到他们,便冲过来拦住:“站住,是什么人!”
李持酒带醉扫了眼:“拦我?你又是什么人?”
那小统领不认得他,才要喝问,旁边人看的清楚,忙提醒:“大人,这是镇远侯。”
李持酒虽才回京,名头却早已经传遍京都了。小统领吓了跳,忙翻身下马,躬身行礼道:“请侯爷见谅……是刚才卫尉司传令出来,让加紧巡逻,但凡可疑人等概不许放过。”
李持酒诧异:“卫尉?是宫内出事儿了吗?”
那小统领道:“这个卑职不知道。”
李持酒见他不知,就挥手让他自去了,仍是骑马往回,将拐弯的时候,耳畔忽然听见声女人的叫声。
那叫声仓促而短暂,似乎是才出声就给捂住了嘴。
李持酒虽是半醉,但却有着超乎寻常的本能。
他立刻想起之前尉官所说的话,眼神微变瞬间,早当机立断地打马往前奔出。
跟随他的那些小厮侍卫几乎都没听真切,李持酒奔出数丈开外,众人才反应过来,急忙也跟着追上。
李持酒循声追去,拐弯的时候,果然见顶轿子急行往前,有几个黑衣人尾随其后。
听见马蹄声响,末尾两人顿时警觉回头。
这刹那李持酒早已经纵马而至,竟似风驰电掣般。
那两人大惊,忙要拦阻,眼前人影晃,头顶上却像是有只巨大的鹰隼掠过。
李持酒脚底在轿子顶上踏,翻身落地,竟是不偏不倚地拦在了轿子之前。
他负手冷笑:“出来。”
虽孤身人,却大有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头。
两下对峙的功夫,跟随李持酒的侍从们也追了过来,只怕不多久就会惊动巡城官,再也走不成了。
跟着轿子的黑衣人面面相觑,正在此刻,却听到轿子里有个声音淡淡的响起:“是镇远侯吗?”
李持酒很意外,眉头皱:“莫非、是李尚书大人?”
轿子里李衾低笑了声:“你为何拦着我的轿子?可是有事?”
李持酒想不到他竟在轿子里,但是先前他听见的那声女子的仓促叫声显然是跟李衾脱不了关系,他的眼神几度变化,终于笑道:“没什么事,只是刚刚好像听到点动静,怕有什么意外,既然是李大人,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