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是故意选这个人迹罕至不引人注目的地方邀约李持酒的。
镇远侯也不是傻子:“哥哥,有什么机密事儿要特意跑到这里来说?”
赵申平眉头皱着沉吟道:“萧宪在宫内这些日子,你之前见过他了?”
“当然见过几次,皇上为什么要留着萧尚书在宫内?也没打他骂他,实在古怪。”
赵申平深看他眼,道:“具体如何我也不知道,只依稀听说好像是跟先帝曾留下的密诏有关。”
他的声音格外轻,镇远侯扬眉:“密诏?那是什么东西?”
赵申平叹道:“那天晚上你不是也在宫的吗,难道没听说?皇上独独留了萧宪跟高公公在身侧,下了道遗诏的。”
“哦,那是传位给景王的,没什么稀奇。”
赵申平欲言又止,看了李持酒片刻,说道:“其实萧宪曾经、跟我说过句话。”
“什么话?”李持酒诧异。
“这话我也不是很明白,”赵申平道:“他说,假如有朝日他遇到了危险,就让我去找江雪。”
“啊?”李持酒微睁双眸:“这、这是什么意思?”
赵申平摇了摇头:“我问他,他也不解释,只跟我说若去找江雪……江雪就会明白的。”
李持酒白眼看天,想了半晌道:“唉,赵大哥,像是萧尚书他们这些聪明人,怎么都这样,有话不直接说,只跟你打哑谜。要是我们跟他们这些人样聪明的,倒也罢了,可是我们都是蠢蠢笨笨的,完全不懂他们说什么?鸡同鸭讲的,你说要命不要命?”
赵申平大笑起来。
李持酒说到这里,便决定不再隐瞒,因说道:“赵大哥,我也不骗你,其实我先前……偷偷地往萧家跑了趟,我见了、见了江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