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持酒道:“你只要跟我说声,我自然有法子把你带走。”

  东淑简直震惊的以复加,偏偏李持酒的眼神还异常的认真。

  她知道自己又重蹈覆辙了,竟试图跟他讲理。

  于是深吸口气:“镇远侯,我问你,你想害我吗?”

  “当然不是!”李持酒摇头。

  东淑淡淡道:“你若不想害我,就悄声息立刻离开,嫁给……嫁给子宁是我乐意的,何况他本就是我夫君,他先前对我呵护备至,以后……我们也会、也会举案齐眉。我跟你本就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若不想害我,就答应我不要惹事,也别再妄想。”

  李持酒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眼睛:“你、你就这么喜欢他?”

  东淑道:“是。”

  在她回答的瞬间,李持酒的瞳孔明显的收缩:“那你、从没喜欢过我吗?”低低的问了这句,他又道:“真的……哪怕是那么会儿?”

  东淑屏息,心蓦地掠过某个在侯府的片段,但……

  “没有。”她冷静而肯定的回答。

  李持酒的手在瞬间握紧了那块喜帕,以至于竟把它从东淑的手拉了过去。

  然后他耷拉着头,喃喃道:“哦……其实这没什么稀奇,我早就知道的。”

  东淑的长睫抖。

  然后她道:“那你可以走了。”

  李持酒的嘴角扯了扯,似乎还想说话。

  就在这时候,有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少奶奶在里面?”

  东淑见李持酒呆呆地并没有要动的意思,心头慌张,扬声道:“是谁?不要进来。”

  门外的人果然停下了,道:“回少奶奶,吉时将到了,太太来看望少奶奶,快进门了。”

  东淑听张夫人要来,忙看向李持酒,压低嗓子说道:“你还不走?或者你想逼我死,那你就只管任性妄为。”

  李持酒如梦初醒。

  “你不知道……”他的眼神闪烁,终于道:“我、我只想你好好的。”

  他说了这句,忽然抬手在她后颈上握,不由分说靠过来,在她有所反应之前,已经吻住了她的唇。

  他觉着所吮所靠所碰的是救命药,他心里觉着苦,嘴上却是甜的。

  这个吻极为仓促突然,在东淑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的松,同时人霍然起身。

  阵冷风自东淑身侧掠过,等她睁开眼睛定睛看时,身边儿已经空空如也。

  只有那块喜帕给掀翻落在地上,落寞地不动。

  东淑静静地看了半晌,躬身将那帕子捡了起来,却突然发现其的角竟撕裂开来了,像是给什么极大的外力捶落碾碎了的。

  刚才,是李持酒攥过这帕子的。

  幸而他已经走了,虽然从来都忌惮他,可出人意料的是,他居然也还肯听自己的话,并没有就像是以前在侯府时候,那样不管不顾的就犯浑。

  至少没有闹出大事来。

  东淑恍惚定神之时,张夫人在丫鬟陪同下走了进来。

  张夫人来到东淑跟前儿,细细打量,见她没戴盖头,眼圈微红,唇妆仿佛有些花,便错会了意。

  “怎么了?今儿是你的大好日子,怎么是这幅模样?”张夫人温柔地握住东淑的手。

  “刚刚觉着热,所以才……并没有别的,”东淑仓促笑:“太太怎么亲自来了?”

  张夫人笑了笑,道:“因为不用大操大办的,今儿也没什么要紧客人要应酬,多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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