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东淑提起此事,或许也算是为江雪完成个心愿吧。
萧宪答应的痛快:“这个妨,我明日便派人前去找寻他们。”
东淑心喜,起身行礼:“我替江姑娘谢谢哥哥。”
萧宪嗤地笑道:“这话怪怪的,罢了!让我想想怎么处置镇远侯是正经。以为他进了宫会行事收敛,没想到变本加厉,不知道是不是仗着皇上对他青眼有加的缘故。”
东淑听他说要对付李持酒,却有点不安。
“哥哥,他是个不讲理的莽夫,最好别去招惹他。”
萧宪哼道:“我哪里招惹过他,是他自己凑上来,他来烦我也就罢了,半夜跑到这里来骚扰你,我岂能视而不见?不给他个厉害,他真当京城里的人都奈何不了他了!”
东淑见萧宪这样坚决,又想到镇远侯的种种可恨,倒也想让萧宪去教训他番,便不再劝说。
萧宪却又放低声音问她:“他悄声息的跑了来,没有为难你吧?”
东淑忙否认,怕萧宪不信,就给他塞个定心丸:“以后他该不会再……再怎么样了。”
“嗯?”萧宪不解。
东淑笑道:“他这个人有些怪,我原先还不知道自己是谁的时候,他就说过我性子变了,觉着跟先前江姑娘判若两人,我当时还以为他理取闹呢,其实、其实是他对江雪也有份真心的,只不过他这个人粗莽成性,不解风情,终究白白的错过了……”
萧宪凝神看着她:“你、 你在说那位江姑娘?”
东淑诧异道:“当然是江姑娘,不然呢?”
萧宪才笑道:“没什么,那你怎么说他以后不会再怎样了?”
东淑道:“我今晚上跟他承认了我不是江雪。”
眼见萧宪满脸震惊,东淑忙道:“这话在别的人听来,当然是惊世骇俗不足为信,甚至会以为我失心疯,可镇远侯自然不是寻常之人。加上他先前就有怀疑,只怕已经相信了七分。”
“那你可告诉他你是谁了吗?”萧宪忙又问。
东淑略迟疑,终于摇头:“我没有。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李持酒自己猜到了……这件事却是让东淑百思不解,而且这样跟萧宪说,却也是件令人羞耻的事情。
东淑便压下不提:“没什么,总之我相信他以后不会再来烦我了。”
萧宪哼道:“他也没那个机会。”
次日,李持酒出了府,正欲进宫,却遇到都察院的十几个差役,为首人却是都察院的郑御史。
被众人拦住马头,李持酒淡淡道:“这是怎么了?”
郑御史却也知道这位正是皇上面前得意的人,本来这件差事都察院人愿意接手,但因为告状的那位也不是好惹的,所以推辞不得,最后选了他来当这个出头鸟。
郑御史便笑道:“侯爷莫怪,有件公案想请侯爷到监察院坐。”
“什么公案?”李持酒虽然是笑着,却仍是目空切的神情,“什么人敢告我吗?我即刻要进宫,你敢拦着?”
郑御史吓了跳,见他不由分说打马要走,便忙道:“并不是故意为难侯爷,是吏部尚书萧大人递了状子,告下了侯爷的!”
李持酒听到是萧宪,生生地把马缰绳拉:“萧大人告我?什么罪名?”
他不是吃惊,也不是恼怒,反而是好奇。
郑御史见他并恼,却不敢掉以轻心,便道:“萧大人告侯爷知法犯法,私闯民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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