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瑞斜睨他道:“你却问我?人是你主张调回来的,他有什么好处你自然最清楚。皇上是个爱才的人,只怕又从未见过镇远侯这类型的人物,所以才觉着新鲜有趣。”
景王说着,亲自给李衾倒了杯茶,端放在他跟前。
李衾心里想着事情,举杯喝了口,又捏着放下。
杨瑞笑道:“这茶怎么样?”
李衾才恍然醒悟,回味了下,道:“茶还是寻常的冻顶乌龙,味儿倒是有些清甜,什么水?”
“果然是行家,”杨瑞赞许地笑道:“这是我叫人从济南运回来的坛子泉水,昨晚上才送达,今儿特泡了茶给你尝尝。”
李衾闻言便又尝了口:“不错。”
“罢了,”杨瑞看他的反应就知道不算上佳,便笑道:“唉,总有日我会找到和你心意的水呢,听人说,那花上的雪收了起来泡茶,会有股子香气不知是不是真的。”
李衾笑道:“王爷且别想这些,哪里有这些精神去风花雪月。”
杨瑞闻言道:“怎么你像是有心事?哦对了……我倒是才听闻件事,好像是那个江少奶奶要给萧府收为义女了?满城都在议论是不是真的,我心想着那萧家的门槛比天儿还高呢,怕是人胡传的,可又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李衾道:“是真的。”
杨瑞诧异:“这是怎么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王爷不是不知道,”李衾道:“萧宪他最疼的人是谁,所以……算是爱屋及乌吧。”
杨瑞想了会儿:“原来是因为这个,不过他家的老大人是个从来迂直端庄的,怎么也就随了他的心意呢?”
李衾道:“听说是老太太的意思。”
杨瑞叹息:“原来是老太太发话,那倒是不奇怪了。”他说了这句又笑了起来,道:“这江雪倒也是个有福之人,本来以为她离了镇远侯就依靠了,哪里想到却有萧家跟萧宪这样的大靠山呢,说起来,也不知镇远侯怎么想的。”
李衾见这般说便问:“李持酒想什么?”
杨瑞道:“当初镇远侯给贬斥出京,路上遇到江雪遭难,不由分说的竟就娶了,你说怪不怪?”
“有什么可怪的,难道不兴他见钟情?”李衾笑。
杨瑞啧了声:“我看没这么简单。”
“王爷这话何意?”
此刻外头伙计来问是否上菜,于是先叫他们将酒菜都送了上来,重把门关了,景王才又说道:“当初镇远侯给贬斥出京的原因你当然是知道的?宋玉溪给他打的半死。”
“这个自然知道,为何又提起来?”
“我前儿意跟宋玉溪说起来这件事来,抱怨镇远侯的手狠,又问他到底是怎么跟他结下的梁子,宋玉溪跟我说,这件事实在是妄之灾,至今他还不知道究竟的缘故呢。”
李衾诧异:“什么话?缘故就打了小公爷?”
杨瑞的脸上笑的古怪,道:“我也是跟你样想法,在我再追问下,宋玉溪才又想起来,原来那天他是跟几个世家弟子喝酒,不免喝的有些高了,就谈论些风月之事,意说起京城的最绝的女子,有人就提起了萧东淑。”
李衾听到最后,不由坐直了几分:“然后呢?”
杨瑞道:“当时宋玉溪喝的半醉,他又不知从哪里隐约听说的的些闲话,便调笑了几句……谁知话未说完就给另张桌上的镇远侯扑倒了,不由分说的通乱打……”
当着李衾的面儿,杨瑞自然不好就叙述当日的具体情形,毕竟有些亵渎东淑的言语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