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房后,茶饭不思,也不洗漱,倒头就睡。
连明值来看她都没有醒。
这夜,苏夫人那边儿为了李持酒而担心的法入眠,但是东淑这里,却也是半梦半醒的。
她梦见了太多人,但其出现最多的,却是萧府的周老夫人。
东淑会儿梦见老夫人病愈了,含笑握着她的手,嘴里不知说些什么,反正是极为亲切和蔼的样子,让东淑也非常喜欢。
但是转眼间她又病的不好了,面容枯槁的躺在榻上冰凉僵硬,东淑就害怕起来,扑在她身上嚎啕大哭,边哭便叫:“老太太,不要扔下我!”
她居然就这么哭的醒了过来!
给惊动的甘棠过来扶住她,东淑还是忍不住的在不停的哭泣,竟分不清是梦是真了。
那种心碎的感觉如此真切,眼泪像是自发的汹涌成潮。
直到甘棠百般安慰,又加上明值听见动静也跑了来,东淑看清楚两个人的脸,又过了半天,才总算是从那种悲痛的情绪缓和过来。
但仍是心惊肉跳,总是担心着萧府的老太太出事。虽然……那明明是跟她非亲非故、只在昨儿见了面的人啊。
她甚至想派人去打听打听。
这宿,时醒时梦,总是睡不安稳的,因为哭的太厉害,又爬起来吐了两次,头疼如裂。
先前吃了药,才总算是好些了。
但是脸却仍然苍白如纸。
萧宪看见她,也吓了跳,料想若是只为了李持酒的话,不至于夜之间就变成这样,所以才那么问起来。
听了东淑回答,萧宪默然片刻,道:“说来也怪,难道这就是投缘了吗?昨儿你竟然那么真情流露的……哈,我几乎也要忍不住……”
才说到这里,就听到外头有人咳嗽了声。
萧宪皱眉,自然听出是李持酒。
果然,外头帘子给搭起,是镇远侯走了进来。
李持酒抬眸扫向里间,见萧宪坐在桌边,东淑却在桌子另侧坐着。
果然如苏夫人所说,她有些懒懒的,脸上还有憔悴之,眼皮也微微的红肿着。
看见李持酒进来,东淑才扶着桌子站了起身,她先是扫了眼,目光在李持酒脸颊那道伤上略停,复又垂落眼皮轻声道:“侯爷回来了。”竟是波澜不惊的。
李持酒很不满意她这个反应。
萧宪则按兵不动:“怎么镇远侯这么快过来了?”
啧,他居然还嫌弃人家夫君回来的快,是打断了他们缠缠绵绵吗?
李持酒笑道:“我本来要陪着太太多坐会儿的,只是太太惦记她儿媳妇的病,所以特催着我快回来瞧瞧……是不是打扰了萧大人同她说话了?”
“妨,”萧宪也是聪明绝顶之人,看李持酒笑的那样儿,就知道他必然是在疑心了,萧宪偏不说破,只淡淡道:“毕竟也不是什么机密大事,只是昨儿少奶奶着实帮了我个大忙,我不得不来说声。”
“她还能帮到大人?我倒是有些好奇不解了。”李持酒看眼东淑,笑道。
东淑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也毫心虚之态,面表情的垂着眼皮,因为脸苍白,且又身着素衣,更像是尊玉人了。
李持酒眉头极快地皱。
萧宪早看在眼,便道:“这件事儿虽不是机密,却也不好启齿。还是不提也罢。”
“呵呵呵……”镇远侯嘴角开始抽搐。
萧宪却若其事的:“哦对了,少奶奶,我来此还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