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温软的触感叫二哈愣了下，面前是小天鹅精致清傲的面容，比天上的星星还有明亮。
二哈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自从有意识以来，从来没有想过名字。
手的触感已经消失了，他眸底难掩失望，看着顾妤微微摇了摇头，顾妤却没有介意。
也许是年少气盛的天鹅总有几分虚荣心。
她拍了拍他肩膀，仰头告诉他:“没有名字啊，那也没关系，我帮你取个吧。将来如果能飞升，也算是有了名号。”
在顾妤心底，她们这些妖精，生来就是以飞升为目标的。即使是这很多年也再没出现过从天道考验下走出来的妖，她也依旧自信满满。
略微思索了下，眼底带了些意气道:“你叫牧峋吧。”
“这是我替我哥哥想的名字，可惜他没有用。”
她言语得意，像是只炫耀自己本领的小动物。不，她本来就是只小天鹅。
二哈这样想着，眼底隐约带了些笑意。跟着她用不太熟悉的语言，念了遍名字:
“牧、牧峋。”
“对，就是这样。”
顾妤拍手笑开，她生的高傲冷淡，可这样笑开竟然也没有丝毫突兀。就好像是冰山下隐约露出了些火热，只会引的人心神不宁。
牧峋记着自己新的名字，只觉得心头温柔。
顾妤却还记得正事:“我帮你取了名字，我们现在已经是朋友了，我以后晚上可以经常来泡水吗？”
“我住的地方鹅太多了，点也不舒服。”
她眼神亮晶晶地，面上却努力做出认真严肃的模样。牧峋只觉得她怎样都可爱，心头柔软，不由点了点头。
“我的，就是、你的。”这是他说的最完整的句话。
顾妤心欢呼了声，面上也重新明媚了起来，挥起翅膀和他击了个掌之后，就不再犹豫跳入了水。
原本人形的小姑娘又变成了天鹅，在湖自由自在的玩闹着。
牧峋眼闪过丝笑意，僵/硬/的唇角也柔和了些。在顾妤看过来时，慢慢化成了狗蹲在旁边守着。
后来直是这样。
自从得到牧峋许可后，顾妤几乎每天晚上都来，偷偷在公园里玩会儿，然后愉快地泡进水里。
原本只有二哈的公园慢慢的多了个人。
牧峋却点也不觉得烦恼，他个人已经太久了，只希望顾妤可以每天都来。
在性子闹腾的小天鹅带领下，他渐渐地也不再沉默。
他们每天起在林子里修炼，有时起去觅食。
而深夜，顾妤则泡在水里休息，牧峋就守在旁。
只鹅加上只狗，慢慢在这带也有了些名气。有大妖来找过两人麻烦，还说要抓走天鹅当童养媳。
那是牧峋第次生气。
他年龄不够，妖力到底比不上大妖，因此被打回了原型。伤痕累累的狗趴在地上，却次又次的支起四肢，用嘴撕咬那个大妖的腿脚，被踢飞后又来。
直到天渐渐快要亮了，公园里有人影出现。
妖是不能轻易被人类看见的，那只大妖只好放下顾妤，骂了几句离去。
天鹅蔫蔫的躺在地上，有些难受。二哈松了口气，强忍着四肢疼痛，拖着血爬起来，将天鹅叼回了小窝。
那次休养足足有年。
顾妤当时只是晕过去了，但二哈却严重到年时间不能化形，只能以狗的模样出现，但是它却点也不介意，每天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