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吃东西。”
胡帧摇摇头,脸上的泪光在微弱的灯光下闪烁着,然后,充满了犹豫的看着安然,问道:
“你们怎么会来?这位是?”
她指的,是正在逼她男人写断绝书的陈朝恭。
安然便是说道:“那是陈娇的大伯,叫陈朝恭,你唤他陈先生就行。”
“陈娇…”听到这个名字,胡帧有着瞬间的恍惚,然后像是明白了些什么,低头看向了手牵着的呵。
呵的身边,是跑来跑去的娃娃,娃娃就跟个好奇宝宝般,上下看着胡帧破烂的家。
边的陈朝恭坐在门外,与胡帧男人写着断绝书,写完之后,进了门来,这才仔细的看了看呵。
他的心哆嗦,瞧着这呵,越看越像自己的小孙子,这陈娇是陈家人,呵的身体里,也流有陈家人的血脉,原本陈朝恭只是不想让陈家的血脉在外受苦,所以帮了胡帧把,却是不想,呵竟然与他的孙子长得模样。
就是年纪小了些。
陈朝恭的眼,也带了些泪意,蹲在了呵的面前,双手,轻轻的牵起了呵瘦骨如柴的小手,张嘴,喉头就哽咽道:
“孩子,叫声爷爷听听。”
呵嘴唇苍白,不叫,他抬头,看了看胡帧,胡帧点点头,摸了摸呵的脑袋,呵这才重新看向陈朝恭,唤了声,
“爷爷。”
半晌,小小的呵,才从嘴里发出了细细的声音。
却是教陈朝恭大为感动,嘴里“哎”了声,伸手抱住了呵,“乖,以后跟着爷爷,不会再受苦了。”
旁的安然瞧着,看向了脸复杂的胡帧,解释道:
“放心吧,不会教你跟呵分开的,你们先跟我回我住的地方,然后把这身儿的麻烦撇清了,再回百花城里去住。”
她可是不太相信,胡帧的男人会就此罢手的,这么好的个机会,是人都会想要抓住,胡帧的男人会放弃才怪。
只是今晚太乱,先回去给孩子看病。
胡帧点点头,女人宛若风飘零的树叶,她只要不与呵分开,去哪里,其实胡帧都所谓的,相比较这里,在这个男人的身边,胡帧觉着,跟在安然的身边,确实对呵和小儿子比较好。
“对了,直忘记问你,你的小儿子叫什么?”
安然伸手,摸了摸胡帧怀里的小儿子,这孩子比起昨晚看到的,显得更有死气了些。
“叫呵武,我取的名字!”
胡帧抱着小儿子,牵着大儿子,提起两个儿子,眉眼间都是温柔,遂,又解释道:
“武。”
“哦,挺好。”
安然点头,又看了看这个好像已经时日多了的呵武,然后在内心叹了口气,招呼了娃娃,带着胡帧就往房门外走。
陈朝恭则抱起了呵,行人走出院子外面,安然停下了脚步,牵着奔奔跳跳的娃娃,对那几个5区大佬说道:
“不管是因为什么利益纠葛,你们看看你们现在过的日子,谁不想往好了的地方奔?尽快把自己的问题解决,通水通电都不是什么难事,关键问题,是你们自己要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