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罗婉玉,自那日见到谢鹤江以后。
回到家大病了场,药吃了都快有小半个月了,却是没有点效用。
旁人尚且不知情,但是她自己和她那三哥罗慎却明白的很,她这是心病。
心病还需心药医,这日,罗慎便兴高采烈的来到了罗婉玉的房间。
那时候罗婉玉的贴身丫头珊儿正在喂她吃药。
罗婉玉没那心思,闭着嘴句话也不说,也不肯沾染滴药汁。
珊儿正焦头烂额之际,罗慎便推门走了进来。
三两步来到床前,直接从珊儿的手夺过了药碗。
珊儿先是惊,随后才看清楚是自家的三公子。
忙站起来见了礼,又道:“三公子怎么这就进了小姐的屋子,这要是给奶娘看见了,又要说……”
“下去!”珊儿的话还没说话,就被罗慎不满的打断。
罗婉玉这才开口说了今天的第句话:“出去吧,我与三哥有话要说。”
罗慎这便将药碗递了过去,命令道:“喝光了!”
“不喝,反正也治不了我的病了。”罗婉玉怏怏的,副精打采的样子。
“你喝了我再告诉你个好消息,你要是不喝,哥哥我现在就走人!”罗慎作势站了起来。
罗婉玉急忙问道:“可是我恩人的事情?”
罗慎面上十分不悦,但只能奈点头:“是啊,所以你快点把药喝了吧。”
罗婉玉这便古脑的将药汁都喝了下去,声苦都没有叫。
罗慎叹口气,复又坐下道:“我打听过了,那个贺江是京城人士,是誉王府隔了好几条街的表亲,啧,反正好歹算是有点关系吧,父母去的早,他早几年并不在京,具体在外头做些什么查的也不是特别清楚。这身份吗,倒是没有原来想的那么低贱。”
“嗯。”罗婉玉闻言,嘴角浮出丝淡淡笑意,“还有呢?”
“还有就是,他院子里头的那个夫人并没有在府衙登记在册,也就是说,他还没有正妻!顶多算个妾!”
“真的吗?”罗婉玉眼前亮,“也就是说,我还有机会?”
“你有什么机会啊!即便如此,以他的出身和身家,你以为爹娘就会同意你下嫁了么?”
“那三哥你能不能想想办法,帮帮恩人,给他个官半职的。”罗婉玉恳切的看向自家三哥,哀求道。
“我有这能耐,我自己都是个游手好闲的公子哥!”
“那是你自己不愿意去,爹爹给你寻了多少差事你不都是嫌苦嫌累么。”罗婉玉见她哥哥不大乐意帮忙的样子,忽然咳嗽了起来。
罗慎就只有这个妹妹,从小到大,直都是放在手心里宠着的,如今哪里忍心看她受这样的折磨,忙摆手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就再想想办法吧。你好好吃药把身子养好了等我的消息便是。”
“谢谢三哥,”得到了罗慎的保证,这罗婉玉也不咳嗽了,立刻就笑了起来,“就知道三哥最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