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做点我们先吃呀。”李惜对外公笑，“外公，叫小伟哥给你泡茶，你歇歇，我烧鱼丸青菜年糕汤给你吃。”
“好呀。”曹根生笑眯眯答应，在饭桌那边坐下来。
“小伟哥，抽屉里还有两包酥糖。你拆给外公吃。”李惜最喜欢支使小伟表哥干活了。
曹伟开开心心放下手里的东西，洗手泡茶，拆酥糖给爷爷，把米袋子里的米倒米缸里，把红薯拿出来放到杂物间里，就把青菜解开来洗。
曹正道比曹伟力气大，姑姑家的体力活都是他和李振强抢着干。现在李振强不在家，他去卧房放下书包，提着斧头去砍柴。
“自行车，新的！”曹正道激动的跑回厨房问：“小妹，大姑父买自行车了？”
“嗯。不过锁起来了，我也不晓得我妈把钥匙放在哪里了。”李惜眨眨眼，“等我妈从大舅家回来问她讨钥匙骑。”
曹家只有曹兴业有自行车骑，还是钢铁厂的公车。私车这还是第辆，曹根生和曹伟都跑出去看新自行车。李惜趁机拿出包真空包装的糖姜片拆开来用草纸重新包成个包。
曹伟稀罕够了回来打算继续洗青菜，李惜给他钱和豆腐票，“小伟哥，麻烦你去称两块豆腐。拿那个小钢精锅去。”
“好嘞。”曹伟把钱和票装衣兜里，拿着钢精锅走了。
李惜从碗柜里把糖姜包拿出来，塞进外公的棉袄兜里，“糖姜片，人家给的点点，你和外婆吃，不要再留到过年拿出来给我们小孩吃了。”
曹根生戳戳外孙女的额头，笑眯眯把罩衫的衣兜理平整。
李惜也知道外公不会自己吃，反正她每次给点点，两位老人家给孙子们吃的时候也是要尝尝味道的。次给半斤斤，老人家舍不得拆开来要留着送人，反而老人和表弟们点都吃不到。
新打的年糕还很软，切成薄片煮出来又糯又软，加上青菜碎和猪油就已经很香了，再加上鱼丸，香味里还透着鲜味。李振强和曹正道曹伟每人吃了两大碗。连曹根生和曹月英都吃了大碗。
李惜咬着勺子，觉得她撒在鱼丸青菜年糕汤里的胡椒粉最香！
第18章 回向阳公社
李大海先去赵书记家。
赵书记和李大海样是本地人，不过他老婆没有工作，家里有自留地有菜园。礼拜天两口子带着几个大的去自留地挖萝卜，只有他们家才上小学年级的小儿子赵建设在门口晒场上，坐着小板凳，趴在方板凳上写作业。
李大海笑眯眯招呼赵建设，“建设同志，把你们家大澡盆搬出来。”
赵建设闻到鱼腥味，高兴的说：“鱼！李叔叔，你们又去打鱼了？”
李大海还没答话，他自己就叭叭叭：“振强哥哥怎么没有来？我已经长大了，能跟他起去打鱼了呀。”
“你振强哥哥上高了，学习任务紧。”李大海把捆麻袋的绳子解开，“不过他没有忘记你，你看，大鱼！”
“真大！”赵建设掉头去推灶屋的门，把竖在门后面的木澡盆滚出来。
李大海提出六条鱼放进木盆里，叫赵建设舀瓢水给他浇手，又把麻袋捆起来。
“李叔叔，晚饭在我家吃！”赵建设绕着木澡盆转圈，“晚饭我们吃大鱼！”
“好，晚饭我过来讨碗饭吃。”
他提着装鱼的麻袋继续往前走，路过代销店买了七刀纸和小捆香，还跟看店的老王闲聊了会才往李家老屋走。
李家老屋其实离公社不太远，走近路还不到两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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