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旬天气炎热。大杂院里各家都在院子里吃饭,李惜回家端着脸盆去唯个水龙头打水,大杂院的“院长”张婶就问她:“小李老师,你白天到哪里去了?”
“去省图书馆找资料,为了节省时间就没回来。”李惜对张婶笑笑,“您有事找我呀?”
“是你们水利学校的沈老师找你。他也住在我们院里,东跨院东厢第家。找你好几回你家小院都锁着门,问我呢。我说你平时都不出门的,今天不在是不是有事?”
“还真是有事。明天要上课了,我备课呢,图书馆的阅览室条件好,我就在那儿待着。婶婶,我过去找他去,水盆就搁这儿。”李惜连水盆都不端了,就在满院子的饭桌找到同样在外面里吃饭的沈直家。
沈直的太太看上去和他差不多大,又黄又肿。两个孩子大的孩子是个女孩,估计也有十三四岁了,特别特别廋,小的是个七岁的男孩,虽然也廋,看上去倒还好。他们家两张方板凳拼在起,摆着个盛稀粥的小脸盆,现在脸盆是空的。个小筐子,里头也是空的,沈直本人和小男孩手里还捏着窝头,女人和女孩都只捧着粥碗。
“沈老师,您找我?”李惜笑盈盈的问。
“你就是小李老师?”沈直站起来,“久仰久仰,早上没想到是你,吓跳还以为找错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