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嫡福晋,这样便也是很好了。”她客客气气的答话。
“你送过去的书,我已是替大阿哥收下了,等他下学回来我告诉他。”提起永璜,我语调不禁更加缓和,多个人关心总比没有的强,也自然在心里把高瑾惠同自己拉近许多。
“大阿哥若是喜欢,妾身以后再找些别的画书。”她听闻得到赞赏,面上也轻笑起来,脸颊浮上两朵红云来。
我见气氛已到,便直问:“你既然已经进了这潜邸,若是有什么事情,便尽管告诉我,没有什么好意思不好意思的,若是我这个做主母的都不能给你撑着腰杆子,那真真是白白这声嫡福晋的称呼了。”
她同六儿对视眼,想来已是知道我知晓她的难处了,便局促的捏着十指,慢慢松开口道:“是,不瞒嫡福晋,妾身自打娘胎里出来,便从来没断过吃药,家里面父亲母亲也是求了各种医,总算是得着个再好不过的药方,便直照着这方子配着各种药材吃,这才苟活到如今,只是这方里还要味长山的土参,妾身的阿玛虽然是朝的大学士,饶是这样吃也颇有些费劲,如今在这潜邸里更是身份卑微,妾身又不好意再求娘家,便索性断了这例土参,只是这个月来,身上就不好了。”
不等她继续说下去,我笑着打断说道:“我当多大点事,只派你的婢女来请示声便是了。”边喊棋官儿:“棋官儿,把这事儿记住了,务必让乐公公晚饭前就把这土参给格格配齐了,以后也不可断了。”旁的棋官儿忙着应了。
高瑾惠听了,立马起身感激地谢道:“妾身万分感谢嫡福晋。”
“我对你的好,你记着便是了,谁能没有个难处呢?”我道。
她感激的点点头,才又坐下,言道:“之前妾身也曾同西屋的侧福晋提过这档子事儿,只是侧福晋说这劳什子就是各宫的娘娘还不能多得呢,劝我还是自己忍忍,我也就只好直拖到不可再托。”
这西屋的侧福晋便是婧,龄语便是那东屋的侧福晋,为了区分这两位,下人们便常常拿住所的朝向来代替。
听此,我不禁蹙眉道:“以后有事只管跟我说,这拐弯儿抹脚的,其生疏了你我,而且还解决不了事情。”
我言之意,她愣了愣却立马明白了,便赶紧点头称是。
“你既已来这,难道还想着有朝日离开吗?”我笑着开口问。
她也自知不可能,自嘲道:“若是真有天被爷赶出去了,估计妾身那阿玛也不肯再让妾身进门呢。”
“这便是了,既然是要在这儿立脚的,就得想法子把根扎牢实了,这样漂浮着可不是个方法。”我看着眼前这个略带纯真比我小三岁的年轻女子,话语暗示道。
“是,妾身记下嫡福晋的教诲了。”她起身应道。
“快坐着吧,以后在我面前不要这么拘谨了,如今这东屋的快要生了,西屋的又是同那北院的走动得多,大阿哥每日早便要去上书房。我这跟前也没个说话的,你事就常来。”我道。
“是,妹妹也愁整日闲淡得慌呢,姐姐可会下棋?”她渐渐散了身上的拘谨,身上那股少女的灵动立马显现出来。
“是什么棋?”我探首去问。
“跳棋、象棋诸类的。”她闪烁着双眼陈道。
“这个倒是不难,我那儿正好有副玛瑙石的跳棋呢,棋官儿你去取来。”我久未下棋,听了立马催道。
棋官儿便忙应了去了,不多会儿,便把棋盘摆好,我招呼着瑾惠上炕来坐,两人便开始走起棋来。
“如今同姐姐这般交谈,妹妹真的很是羡慕姐姐。”棋意正酣,她幽幽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