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着首应了,我又问:“你们格格近两日身上可好?”
“回福晋,我们格格身上倒是有些不舒坦”,她神犹犹豫豫的,突地跪下,“只是格格她碍于这位份,直不敢说,太医也不敢过于劳烦。”
我会意,立马制止了她继续说下去,心想弘历现今整日奔波在各处,就是回到潜邸上,也从不去这两位新进的格格的住处,至多去龄语那里叮嘱叮嘱,晚上还是直同我歇着,那高瑾惠又是个内敛的人,从来没见她唱过高调,又忽然想起那晚她来找我吞吞吐吐的模样,便猜出二来,许是有事要相求,却又张不开口。
索性我吐出来:“既如此,我也正想走走,随你起去瞧瞧她吧。”
那祥嬷嬷叩头再谢了,忙得起身,要往前引路,苒荷刚扶了我起身,棋官儿托了盘子进来,见我要出门,忙快步上前,劝道:“福晋这是要往哪儿去呢,先把这藕粉吃了吧。”
眼瞅着都冲好了,便又坐下来,道:“你先回去吧,告诉你们家格格我稍后就过去。”
那妇人突地抬起眼看我来,眼竟似有些氤氲,我也颇不理解,只当她是为自己主子激动的,也就随她去了。
待簇人到了西边的小院子里,门口守着的小宫女见到我,忙往里传话,暖帘立马被人掀开来,高瑾惠带着祥嬷嬷赶紧出来迎道:“妾身给嫡福晋请安,嫡福晋吉祥。”
我伸手把她扶了,两人便拉着手着往里屋去了。
她把我亲手扶到炕上坐了,又双手奉了茶,这才在下面的杌子上坐了,我扫了眼这屋内的设施,倒是称得上简朴,屋里的热龙烧的温度恰好,我便道:“你这里倒很是简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