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杜九言很惊讶，“衙门找仵作了吗？”
吴典寅回道：“保定府接了个过来。暂时还没有合适的人。”
“你去找跛子，让他去看看。”吴典寅和差役道。
差役应是而去，杜九言也放了卷宗，“吴大人，我也去那边走看看，昨晚见到的时候，人还好好的，怎么个死法我很好奇。”
“你昨晚见过？那你去看看。”
“你和跛子在，我就放心了。”吴典寅道。
杜九言出去，在府衙门口停了两脚，就看到跛子带着两个小捕快四个差役和仵作从后面出来。跛子穿着捕头的袍子，手里拿着刀，看着她挑眉道：“你怎么在这里？”
杜九言和他起出去，将事情前后和他说了遍，“……昨晚见到还挺好的，不知道怎么个死法。”
“昨晚你和王爷去找申道儒，半道上撞见这件事？”
“嗯。所以昨晚没去成，不过让乔墨去留意那边了，防止他们玩阴招。”
跛子颔首，就没有再说话。
“对了，早上顾青山说宁王要到京城了，估计还有七天的脚程，你这几天有没有让你的人留意九江王？”
“他没什么特别的，切再正常不过。”
杜九言哦了声，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跛子余光看了她眼，又投向前面的路，让开迎面走来的人，淡淡收回了目光，道：“你不是要去祭拜你的父母吗，何时去？”
“约了十四号。”杜九言看着他，“你要起去吗？”
跛子看着她，不解。
“没事没事，”杜九言摆着手，她其实是想试探跛子认不认识她父母，但看跛子这样子，应该是不认识的，“我带着小萝卜去就好了。”
跛子沉默了下，低声道：“你、对新身份适应的怎么样？”
“挺好的啊。”杜九言看着他，“我这样的人，就是变成头猪，也能让自己长的溜圆。”
跛子失笑。
“怎么笑起来，透着股忧郁的气质？”杜九言打量着他，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来告诉我，我帮你起分担。”
跛子扫过她拍着自己肩膀的手，淡淡地道：“我没有难事。”
“行吧。”杜九言向来不会对朋友打破砂锅问到底，别人不说，就定有他不说的理由，“办事！”
两人到了进榜胡同，柴太太正在门口，喊道：“跛爷……杜先生，您也来了。”
“我在府衙，就起来了。”杜九言进院子，“确定死了吗，没喊大夫？”
柴太太道：“请大夫了，大夫还在呢，说死了有几个时辰了。”
几个时辰？她们昨天夜里将袁义送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是亥时过半了，离开的时候接近子时，现在才不过辰时三刻。
如果死了几个时辰的话，岂不是他们离开后没多久，袁义就死了？
她进了堂屋，打眼就看到躺在躺椅上的袁义，穿着和昨晚样，甚至连姿势都没有变过。
他闭着眼睛，脸泛白，歪躺着头侧向右边，左手从扶手的缝隙里出去，垂着搭在了地上。
脚上的鞋子没有脱，只脚在前，只脚在后。
谈氏跪坐在椅子边上，正拉着袁义的右手在哭。
杜九言打量了堂屋里的摆设，和昨晚她进来的时候相比，没有多大的变化。
她看向站在仙桌边的老人，问道：“您是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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