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忐忑地说:“殿下,我们押送游冠英上京时,他曾秘密透露——”说到此处,容佑棠伸出两根手指,耳语道:“他承认大肆敛财,但口口声声说近年给这位主送了不少价值连城的孝敬。”

  赵泽雍不动神,目若朗星,严肃问:“兹事体大,他都告诉谁了?你还告诉谁了?”

  “他那边不清楚。但除了您,我谁也没告诉。”

  “很好。”赵泽雍赞赏点头,目不转睛地告诫:

  “记住!贪污重案已移交刑部负责,你什么也不知道,明白吗?”

  牵涉二皇子,容佑棠也知道其厉害,忙点头:“我明白。”

  此时,书房外传来侍卫询问:

  “殿下,九殿下派人邀您和容大人共进晚膳,您看是?”

  彼此对视眼,赵泽雍奈又疼宠地笑笑,扬声道:“请他稍候片刻。”

  “是。”

  “小九必定会打听破案经过,你挑些能说的哄哄他吧。”

  容佑棠欣然同意,关切问:“许久没见面,离京时本答应陪他学骑马的,不知九殿下骑术如何了?”

  “马马虎虎。”赵泽雍客观评价,他起身,顺便拽起对方,手牵手走到门前,开门后才松开,结伴去寻九皇子。

  翌日清晨

  “天亮喽!快醒醒。”

  容开济精神矍铄,有子万事足,将温热毛巾敷在儿子脸上。

  “唔,哦,等会儿的。”容佑棠迷迷糊糊挥手。

  “不是约好了齐将军去办事吗?”

  “嗯……对!”容佑棠倏然清醒,粗鲁拿毛巾擦脸,咕噜起来。

  容开济在外间提醒:“我和老李去世叔家喝满月酒,你严二叔得了个公子。”

  “是吗?好事啊,很该贺贺,可惜我没空,只能改天去瞧瞧。”容佑棠手脚麻利地穿衣服。

  “妨,他们会谅解的。”

  容开济背对儿子,给台的溜儿盆栽浇水,心神不宁,犹豫许久,才斟酌开口:“棠儿,有个事想跟你谈谈。”

  谈谈?

  正埋头吃早点的容佑棠内心凛,抬头,左手捏着半个包子,讷讷问:“什么事啊?”

  “前几天我去上香的时候,碰巧遇见洪夫人和洪姑娘了。”

  “哦?”容佑棠谨慎接腔,直觉不妙。

  容开济心不在焉地浇花,慨叹道:“她们估计从磊子口听说你下河间查案去了,特地宽慰我半天,洪夫人还专门为你在佛祖前求了庇佑。哎,难得,十分难得!”

  “洪夫人确实热心。磊子带我们回家,时常群人在练武场闹腾,她从未生气,热情周到,好茶好饭地款待。”容佑棠肃然起敬,由衷地佩服。

  容开济放下浇花的长柄勺,认真观察儿子的神态,满怀期待,试探着说:“洪家的孩子都被教得很懂事,磊子孝顺又上进,前途光明坦荡;另有洪姑娘,端庄贤淑,又通墨,待人接物落落大方。你说对吧?”

  为何突然谈论洪姑娘?

  容佑棠捏着包子,很不自在,硬着头皮答:“对的。”

  “你也觉着洪姑娘品性好?”容父屏息,紧张向前倾身。

  “我——”容佑棠欲言又止,小心翼翼反问:“好端端的,怎么谈起洪姑娘了?”

  毫惊喜或羞涩。看来,棠儿并不喜欢洪姑娘,可惜了的……

  失望叹了口气,容父调整心情,说:“随便聊聊而已。”他拿起花剪,开始修剪盆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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