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溟问：“为什么有了电，它就会亮？”
路漫微微瞪眼，不满：“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我不知道，反正它就是会亮。”
遭到顶撞，贺溟脸微变，冷冷瞥向下面的人。路漫对上他可怖的目光，受惊般垂下头去，不敢继续直视。她深埋着脑袋，瘦伶伶个人，看起来格外的辜。
殿内持续片刻的安静。
直到贺溟开口：“你还会些什么？”
这次，路漫不说话，只是摇了摇头，给他个含糊回答。
贺溟略略沉吟，又问：“你之前做了些什么？”
路漫茫然抬头：“我没做什么啊……”
贺溟静静看她。眼对视之下，见她迅速低头，他命令般的口吻，冷酷道：“你来这里以后做过什么，全部说来听听。”
路漫偷偷瞧了瞧贺溟，鼓起勇气般重新抬起脑袋，继而看向高高在上的他。脸上是不确定，语气满是迟疑，她轻声问：“全部……吗？”
贺溟颔首，再次强调：“全部。”
路漫应了声，事巨细开始和他说了起来。
她是口气说下去不带喘，贺溟静静听。到最后，贺溟发现自己听得最多的不过是两个词——做饭，吃饭。于是，他很快明白了什么是做饭，什么是吃饭。
眼前的人和他是不样的，贺溟直有这个意识，但在对话之，这种意识不断在加深。因为她是人类，所以必须吃饭，所以也需要做饭。
贺溟打量下路漫：“你会做饭？”
路漫腼腆笑笑，小声的说：“会点……”
贺溟继续思考，继续提出要求：“仔细说说你自己的情况。”
路漫奇怪：“我的情况……吗？”
贺溟依然颔首，重复：“你的情况。”
路漫咬唇，沉默瞬，慢慢做起自我介绍：“我叫林娇，今年十五岁，没有亲人。本来有的，但我的爸爸妈妈很久以前就变成了丧尸，我现在变成个人了……”
路漫絮絮叨叨东句西句对贺溟谈起林娇的过往，下是她小时候、世界还很正常时的事情，下又是末世降临，她怎么艰难逃亡，得到过多少帮助的事情。
比起之前那些，显然这个话题有很多可以说的内容。贺溟见她滔滔不绝，没有打断的意思。他从她的言语捕捉有用的信息，意识深处不断有记忆被勾了出来。
然而正因如此，贺溟越是听，越是脸沉沉。那么多的记忆，那么多原本熟知的东西，意味着他过去就了解，不过暂时忘了。这样个事实，让他深深的拧眉。
他渐渐沉浸在自己的思索，没有理会路漫。路漫知道他早就走神了，却还在说林娇的事，到得后来，她向贺溟提了个问题：“你以前……是不是和我样？”
从前没有探究过自己曾经是怎么样的，如今正忖度这个问题，路漫的问题闯入他的意识里，异于平地声惊雷。贺溟看她，沉着脸问：“什么意思？”
他脸异常难看，且不知是否情绪起伏缘故，原本身上的那股沉沉死气，被激得越是厉害，让整个殿内都更加阴森森。路漫瑟缩了下身子，仿佛是被吓住了。
贺溟见她呆滞的望着自己，不过再问了次：“你什么意思？”
路漫委屈扁扁嘴，要哭不哭的说：“我就是在想，你以前是不是也是人？因为他们都说，所有的丧尸都是人变的，这样的话你没变丧尸之前不给和我样吗？”
贺溟却撇开这个问题，转而问她：“你这是什么表情？”
路漫可怜巴巴道：“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