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当初……我没有拜入皇天剑门，而是像个凡人样度过短暂的百年，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对不起……”
“对不起……明明是它害死了您……”
“对不起……我也不想把自己身上的侵蚀转移到其他同门身上……但我没办法……”
“对不起……”
夜澄冷眼旁观他发完疯，道：“你说只要让你见面律，你就不会反抗自愿去死。现在你已经见到它了，轮到你履行诺言了。”
归墟安静下来，许久后露出个释然的微笑。
“谢谢。”
……
等了大约半个时辰，夜澄的身影再次从钟塔内出现。岐南正想上去问问看是怎么回事，夜澄却率先将个东西抛了过来。
岐南接住那东西，看之下顿时有点发愣：“这是……”
“归墟的皇天剑门二长老令牌。”夜澄道，“他让我转交给你们。”
岐南捏着令牌蹙眉道：“真的是归墟？他怎么会到青山城里来？”
夜澄的心情显然不太愉快：“多半是对自己做过的事情觉得愧疚，经受不住压力来寻死，结果还说什么崇拜律临死之前定要见面，不然就在封印里自爆给我添乱。烦人得紧。”
“……”岐南狐疑道，“你说真的？”
夜澄幽幽道：“你的玉简背了多少？”
岐南噎，咳嗽了声：“大概……十来份？”
“抓紧时间。”夜澄叹道，“百年内背不完，恐怕就有些危险了。”
岐南想起之前自己拖着峸鸿不务正业了个多月，顿时有点心虚，也顾不上继续追问归墟的事情了，赶紧又拖着峸鸿回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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