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李丰盛的声音足够大,不仅命行役听到了,连坐在他身边的吴蔚也听得清二楚。
吴蔚听有人挖了命家的祖坟,周身的冷气霎时就涌了出来。至于命行役本人,倒还好,从脸上并没能看出什么情绪。
吴蔚第次觉得自己有点摸不准命行役在想什么。
平时云淡风轻得很,脾气也好,什么都好商量,时不时还会恶趣味下,逗弄下人,嘻嘻哈哈的,但现在呢,其实和平时也没什么分别,却又给人种平静过了头的错觉,尤其是在这种时候。
在吴蔚出神地看着命行役,猜测他到底是生气了还是没生气的时候,被盯着的人忽然看了过来,两人对上了目光。
命行役看着吴蔚眉间都要隆起的座山川,忍不住笑出了声,“你在想什么,脸苦大仇深的。”
吴蔚奈,“我没有。”
“还说没有。”命行役伸手按在了吴蔚的眉心上,“你看看这里。”
吴蔚语地想要拍掉他的手,但在双方的手碰到的瞬间,命行役的手突然转了个方向,反手握住了他的手,然后和他十指紧扣了。而吴蔚的人,也被命行役给拉着跨坐在了对方的大腿上。
吴蔚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命行役却嘴角带笑,下子靠了过来,在他耳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先说了两句话。
听清楚命行役说的话是什么后,吴蔚的眉头倏然间就舒展了开来,明眼人都能看出,冰雪在这刻消融,大少爷的脾气好了不少。
命行役用手轻轻地抚着吴蔚的后背,笑着道,“不过也还是得回去,看看到底是谁这么没眼力见地来盗我们家的坟。”
吴家人知道命家的祖坟被掘了后,直接就让命行役和吴蔚坐直升机回了三溪。他们到命家时,村长曾卫强和三溪的村民都在门口等着了。
见着了人,王春华立刻就叨叨了起来,“小神仙,你可回来了,赶紧去看看家里有没有丢什么,还有你家祖坟,作孽啊,被挖得都不成样子了。”
“是啊,小神仙,那些贼连墓都挖,你家恐怕也凶多吉少了,快去看看有没有丢什么值钱的东西。”
“偷东西就算了,那些人真TM不是人,连人祖坟都挖。”
“可不是,我看啊,他们可能以为坟里有什么值钱的陪葬品。”
“农村人的,能有什么陪葬品,要陪葬品,那几个小年轻怎么把命老爷子的骨灰都给搬了,我看啊,十成十是有人在针对我们小神仙。”
王春华开口,三溪镇其他村民就像是打开了开关,瞬间叽叽喳喳了起来。吴蔚听了半天,当听到有人针对命行役的时候,眼神霎时就冷了下来。
命行役在村民们的推搡下,走到了门口,看向了门外的大锁。上面有划痕,明显有人试图破坏过它。但命行役这把锁是开过光的,别说是电锯了,就是五雷符都未必能把它炸掉。
村民们紧张他家丢了东西,而命行役因为有这把锁在,倒是挺放心的。他觉得这个世界上应该没什么人能闯得进他家。
开了门后,在屋里转了圈,果然,什么都没丢,连将军的狗饭盆都好好地放在门口没被动过厘毫。
将军对自己的狗饭盆颇为看重,因为这个饭盆就跟为它量身打造般,吃起饭来,特别舒服,既不大又不小,平时都特别宝贝它。尤其是从前每次去了外地回来,日不见如隔三秋般,更是扒拉着它回自己的窝好好□□番。
然而今天,将军整个人都蔫了,别说把饭碗叼回窝,就是看都没看它眼。将军向聪明,命行役觉得它大概是知道命家出了什么事,在自我责备。虽然这回它跟着去了西南,家里被盗也没它什么责任,但作为个看家犬,它还是自觉失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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