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就这样过去了。我住在长安的将军府,终日只是活动在那个小小花园之,倒也没有什么别的牵念,只是不知道兆儿现在怎么样了。我很怕他再见到我时会不认识我。
我也看不出宇泰在打什么主意,他每天都会来看看我,说些不咸不淡的话,我忍不住问他:“你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辈子吗?”
他伸手将我揽到怀里:“在这里不好吗?”
我奇怪的看了他眼,他这种举动让我有点毛骨悚然。甚至让我想起了高欢,不过,应该不会吧!
我挣开他的怀抱,正道:“我的儿子怎么样了?”
“你几乎每天都要问问你的儿子,我告诉过你,他很好,而且他并不想念你。真是看不出来啊,你倒是个好父亲。”他又把手伸过来。
我啪的打了他下:“别抱我!”
他收回手:“怎么?”
我神qíng漠然的回答他:“我虽然不是皇帝了,可也不是贵府上的男宠,你这种举动,让我很不自在。”
“哦,是这样啊……”他讥讽的抬高眉毛:“那你以为你是个什么呢?”
我站起来:“你有什么话就明白的说!”
他并不在意我的愠怒,反而悠然的靠到椅背上:“我辛苦的把你弄回来,难道只是要把你供起来吗?”
我的手心渗出了汗,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下去了,真要说的透了,只是令我难以为人。我沉默的坐在chuáng边,低垂了头。
他走过来,抬起了我的下颏,我直视着他的脸。
他点点的低下头来,最终在我的唇上浅浅停住。我不清楚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可他这种分明是不把我放在眼里的举动,让我愠怒了。我巴掌打到他的脸上,声脆响过后,屋片寂静。
他吃惊的捂着半边脸,时间仿佛是愣住了。我毫不客气的瞪着他:“宇泰,你是否有些过分了?”
他放下手,突然冷笑了:“哦,看来果然是我有些着急了,好啊,那我就多给你几天时间,让你认清楚自己的身份!”说毕,他扭身便出了门。
我抹了把额上的冷汗,吁了口气。
其实我直都不是很明白为什么总会有男子对我想入非非。我已经二十岁了,长年的病痛让我变成了个苍白虚弱的男人。论从哪个角度来讲,我都不能被称为美少年。我对着铜镜气息冰凉的笑了笑,镜的脸面目模糊,薄薄的嘴唇,是青白的颜。
我披着被子,感觉有些冷。我想要人给我送些衣服,可是叫了几声,却没有人答应。
我下了chuáng,走到门口推开门,不想门边不知什么时候被安置了卫兵。他们用长戟拦住了我:“宇将军有令,公子不可以离开这间屋子。”
“那让我的下人们进来,我冷了。”
“宇将军有令,不许旁人进屋。”
我摔上门,难道这就是宇泰所说的“认清你自己的身份”?
到了晚上,卫兵们依然把守着房门,我缩在chuáng上,紧紧的按着胃,好饿啊。
当晚我开始头痛起来,平日伺候我吃药的下人们不得进来,我翻了翻柜子,颗药也没有找到。我痛的抱住头跪在地上,哭出声来。
门口似乎有轻轻的说话声,然而过了许久,也不见人进来。我爬到门口用力拉开门对卫兵说:“去……去叫宇泰……我要死了……”
个卫兵和身边的人耳语了几句,转身跑开了,其余的人把我拖回屋,然后又关上了门:“公子,对不住,我们得遵守宇将军的命令。您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