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今日的桃命案,其实鲁大郎做了鬼也有点抱屈:他本来不是狼!本来也没想把人家按倒了干嘛干嘛的!他这个人嘛,有时候占点小便宜是有的,但也不至于太离了谱儿。

  都怪鲁大娘服了药就睡过去了,福珞在旁边守着。鲁大郎本来是要跟娘问安的。真的是来问安的!见到准弟媳这儿呆着,面如芙蓉,说了句把村话。也不过是亲人之间伤大雅的玩笑。这只是向福珞表示友好的!结果福珞就跟什么样,飞快的躲了。

  鲁大郎追过去,本来只是想解释下:我没想拿你干嘛呀!你这么躲着干嘛?

  但福珞要叫了。鲁大郎不想让她叫醒了老娘。那多麻烦!他就去捂福珞的嘴。

  不知怎么来,他就跟她拉扯推搡上了。

  她的脸越来越红,而且是那样暖烘烘的醉红,不是像那些街坊蠢妇样块块凝血般的红。鲁大郎想着那些女人们,再看着近在咫尺的红颜。唉呀这才叫红颜!迷人的气息似盛春蒸腾的花气,充澜在他的鼻端,沁进他身体里。他不饮而醉。

  “哧啦”,她的衣裳扯破了。那**露出来的皮肉、她身体的颤抖、她的眼神!

  鲁大郎难以抑制的啃了上去。手也抱了上去。那触感,叫他觉得这是他这辈子碰到的最好的事情。

  但他还没有真的得其所哉,就被人拎着脖子举到了半空。他看到玉拦子的怒容。

  “——是她勾引我的!”鲁大郎略为清醒,立刻指着福珞控诉。

  他本来并不是狼啊,完全是这姑娘太诱人了。所以他当然是被勾引着做出这种事情。不能怪他的。要怪得怪她。

  他理直气壮。

  福珞瑟缩在地,句辩解都不能有。她丫头直着眼睛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玉拦子脸铁青。十指喀啦啦伸屈,猛然伸手,掌向鲁大郎的脸掴去。

  他这手还念在兄弟之情,没有用足十成真力,但已经把鲁大郎打翻在地。鲁大郎只觉脸颊滚烫肿起,嘴里也不对付,哇的口。吐出口血。

  这血只是他口腔打破的血。并非里头受伤的血。连牙都没打落了吐出来,可见玉拦子手下留情到什么地步。鲁大郎却没想到,只管哇哇乱叫。边脸颊肿涨。口齿不清,还要骂鲁大郎是强盗、以下犯上、为了外头不清不楚的女人殴打兄长。他要向宗族和里正告发去!

  这是鲁大郎气晕了头,只顾逞口舌痛快。福珞丫头去抱住了福珞,遮着她的眼、蒙着她的耳。怕她被吓着。玉拦子听得也是气晕了头,追过去又踹了他几脚。仍存理智,拣他屁股肉多的地方踹,也没踢爆了他的屁股。但皮肉之痛在所难免。鲁大郎被踹得嗷嗷乱叫。玉拦子怕屋内老娘听到会惊醒,上前要捂他的嘴。鲁大郎却见灶台脚正有把柴刀半埋在灰堆里。把薅住刀柄,挥起来。

  真是乱拳打死老师傅。那灰扬起来把玉拦子眼睛迷。鲁大郎的柴刀就势往前递,真快要扎着玉拦子。福珞在旁都失声叫起来。玉拦子身躯霍的翻。堪堪避过。

  鲁大郎紧攥柴刀,胆子壮了。也不管是不是吵醒老娘,就大声喝道:“我把你个冒犯兄长的扎死!让你护着小妖精!”说着就埋头朝玉拦子心窝扎来。

  玉拦子看此事,已不能善了。鲁老娘在屋里已经有动静了。鲁大郎这里却安静不下来。玉拦子心横,恶向胆边生,来招风摆杨柳,移步换位至鲁大郎身边,手背朝他颈窝切,但听“喀答”声。骨胳碎裂。鲁大郎声不吭,瘫到地上,头歪颈斜,已死于非命。

  福珞主婢早抱成团,此时发出低微的“呃”声,不是语言,似气流逆涌在喉头发出的急促声响。也不知是谁发出来的。

  玉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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