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些人,各位阿哥、福晋、大人……的丫鬟小厮人数更多,还要稍微有头有脸的才有资格捧着自家主子的东西站在四周各个不显眼的角落。这么下来,感觉这个地方现在装了足有二、三百人,还好这地方临湖,树碧水,视线开阔,空气流通、清新,重要人物们的位置安排都高高在上,片阔朗,还真是皇家才能办出这样的大手笔。
感叹了阵,听着第回戏热闹喧天的结束了,大家又急忙转回屋子——前头选的戏牌子应该下来了。
果然,第二场戏锣鼓开场时,个小太监送了牌子过来,出《满床笏》,出《长生殿·春睡》,这《满床笏》唱的是郭子仪子孙俱为朝廷高官,家富贵的,《长生殿·春睡》是著名唱段了,唱的是杨贵妃美貌国,海棠春睡,都是锦书她们的拿手好戏。时间她们忙忙碌碌的准备起来。看着她们个个装扮起来,我点忙都帮不上,又跑到外面湖边,不想再看那百官群像,朝湖水发了会呆,我沿湖向着戏台相反的方向走去。
现在这边很少有人路过,越来越远的戏台鼓点和人声喧嚣在湖面上远远泛开,好象是场梦里的背景音乐。
对着湖水发了会呆,不敢走远,又往回走,远远个小厮在门口张望,见我,连忙跑过来说:“哎呀!姑娘你去哪儿了我们爷找你来了,四处都不在,急坏了……”
我看他有点眼熟,但又想不起来究竟是谁家的,停住了问:“请问,你家主子是哪位爷”
“是我!”
胤祥站在台阶上乐呵呵的看着我。
他身皇子装扮尊贵齐整,更显得英俊挺拔,气势不凡,但我还是觉得亲切——相比他那些哥哥,他真是可爱多了。我行了个礼,说:“十三爷你该坐在前头的,怎么跑到这后面来了”
他走出来,大大咧咧的说:“坐在那儿有什么意思老十比我还早出来‘方便’呢,呵呵……走,随我去转转,你们就在这儿候着。”
沿着我刚才走的湖边,他边走边问我:“什么时候演你那新鲜的曲子”
跟他在起,我轻松不少,笑着说:“我就不会出现了,但我花心思编了曲舞,曲子新,舞也新,晚筵之后由锦书她们演,十三爷你可要做好准备哦,到时候不要流口水!”
他又笑了:“这么得意那我们这些人今天能看到凌姑娘编的歌舞,不是好眼福哈哈……不过你不演,又实在是可惜了。”
他回头看看,我们已经走得有段距离了,四周空旷人,才说:“你不露面也是好的,我估计四哥也是这个意思。老九的事我回去就听说了,呵呵,你做得好!就凭他以为天下好事儿都是他的凌儿你,他也配得上”
听他语气,似乎对这个“老九”殊好感,再怎么说,九阿哥是皇阿哥,我不过是个没身份的奴才,怎么会“配不上”我有些诧异的看了看他,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