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衣裳压香底已经这么多年了,今娘娘怎么想起来拿出来穿穿了?还没从见到诈尸的太子那里回过神,老太监再次掉进另个异常。
重华跨入景合宫,身上是三年前的穿戴,除了面苍白略显成熟外和当年的重华太子并太大差异。
魏妃注视着重华,也不起身,“我的信你看到了?”随即笑“你既然来了,自然是看到了。”
“我原本以为你不会来。”修剪整洁的指甲上满是红丹蔻,在雍容华贵之添上抹魅“可你却不得不来。”似乎没有认识到自己说的有哪里不通,魏妃只是继续自说自的。
“你想知道什么?”
“……”
“你母后是我派人杀的。”仿佛闲聊样的语气。
重华依旧没有说话。
“你早就知道了吧。”魏妃突然叹了口气,蹙眉看向重华“我要死了。”根本不搭边的话就这么突兀的冒了出来。
“本来连你也要杀的。”对于魏妃的语伦次重华并没有任何表示,就好像说的是别人的事般“可是,你的父皇出手阻止了。”
“别以为他是有什么骨肉亲情,我当时能够得手,若没有你父皇的默许那根本不可能。”
“我当时真的很不明白他明明已经默认了让我出手,为何偏要留你这么个祸害。”淡淡笑,撩过鬓边碎发“可现在我明白了,不,准确的说是三年前就明白了。”
“打尽确实比零零散散的抓起来方便的多,还不留后患。”言罢自己也笑了起来,利用重华将青家势力集结,然后打尽,何等绝妙的计策啊!百万的人命,被他抓在手里任意耍弄。“你说是不是陛下?”
“魏妃你僭越了。”仲骆阴沉着脸跨入殿门。
重华回身,冲着仲骆恭恭敬敬的行了礼,转身往外走去。
“重华”魏妃大喝声“别以为你那肮脏的心思没人知道,看着你那样子我就感觉恶心,竟然对自己的父亲生情,哈哈哈哈——你怎么没有被劈死啊,老天还真是不开眼,悖伦忘德的畜生你有什么脸活着,竟然还敢回来……”
“来人,”仲骆面更加阴沉,强压下胸口暴怒,出声唤来内侍“魏妃疯病泛了,喧太医前来诊治。”
魏妃挣开束缚自己的宫女太监,绝的容颜上满是凄厉,说不出的悲哀“我没疯”长长的指甲抓破了太监的手宫女的脸,可没有人敢将人放开“重华,你那点心思连我都瞒不过,你以为能瞒过你的好父皇吗?哈哈哈哈”笑声震的耳鼓作痛,形似哭嚎“你的好父皇从开始就知道,而且知道的清清楚楚——”
重华好似根本就没听到样,维持着原来的姿势,维持着原来的速度,抬脚跨出殿门,在旁人看来,太子不过是刚给魏妃娘娘请了安回宫罢了——
仲骆没有阻拦,深吸口气,“摆驾回宫。”该来的总归要来,只有死物才会永远停滞。
“咯吱”殿门应声而开,重华身水淋淋的走了进来,月光透过淡黑的云彩照在身上,透下个斑驳的剪影。
没有人阻拦,因为皇帝把太子安置在熏宵殿歇息,也没有人上前来询问,因为太子在水帘下呆了整整天的消息,早已传遍宫,更没有人敢贸然上前服侍,因为太子的脸实在太过难看。
穿过层层帘幕,青石板上湿湿的印子直延续到龙床前面,重华就愣愣的站在那里,静静的仿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