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洗了吗”就在何方芝发呆的时候，张向阳推了她下，动作不大，但语气却是她非常熟悉的恶劣。
何方芝怯怯地缩了缩脖子，轻声摇头，“还没有。”
张向阳心里有点不自在，虽然以前演戏的时候，他也演过不少坏人，扇耳光，踹人的都有，可那是假的呀。像现在这种不礼貌的行为，他还是第次做，尤其是看到对方吓得身子都抖了，他就更愧疚了，摸了摸鼻子，穿上草鞋，端着搪瓷盆出去了。
他身后的何方芝，眼睛微微眯起，她要不要让赵志义帮忙买瓶散酒，把这人灌醉，然后剥光了直接丢在公社门口，听说这样也算耍流|氓。
她正在想该如何攒钱买酒，张向阳就在这时进来了，手里依旧端着那个搪瓷盆，里面晃着半盆热气腾腾的水。
“快点洗吧!”张向阳把水放到她脚边，又是恶声恶气地催促着。
何方芝却像是见鬼似的，“你什么意思”
他怎么可能会给她端洗脚水之前她被他打得躺在炕上，他也没能照顾她下，反而经常不着家，偶尔回到家，还是喝得烂醉。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心里指不定又憋着什么坏呢。她转了转眼珠子，很快替他想了个理由，却也把她恶心得够呛。
因为这个月来，她和他根本就没同过房。毕竟她可是被他打得生生躺在炕上半个多月才能下地。恢复正常之后，队里忙着夏收，她头回下地，忙得灰头土脸，自然也没有夫妻生活。
别看他看起来眯眯的，说起来也就是占占那些女知青的便宜，真刀真枪还是没有过的。要不然，她也不会等到今晚才开始抓奸。所以，他现在应该是憋出火来了。
张向阳蹲下来，帮她脱鞋，却见对方闪躲着，他强硬地攥住她的脚踝，脱掉她的鞋，把双脚硬按进热水里，才开始解释自己的反常，“我娘说让我跟你好好过日子。”
何方芝眼泪差点掉下来，倒不是被感动的，而是被气的，他居然敢摸她的脚，他怎么敢
她堂堂书香传家的小姐，居然被个登徒子看了脚，真是岂有此理!她想抽回脚，可他的力道实在是太大了，撸得她紧紧的。
“你放心，以后我肯定会对你好的。”张向阳又恶狠狠地补充句，“只要你老老实实地跟着我。我定能让你过好日子。”
何方芝感觉他触碰自己的地方好像被毒蛇滑行过的痕迹，油腻泛着几分冷意。
老老实实跟着他他想得到美。他可是害了条人命。
如果杀了人，说声道歉就可以，那要捕快和律法干什么
至于让她过好日子这话，她半点也没入心，这个月来，他至少说过十七回。不仅不新鲜，而且还是句名副其实的废话。
她任由他帮着自己洗脚，小脸被她硬生生憋出丝红晕来，她偏了偏脸，小小声道，“我今天身子不方便。”
张向阳愣了下，飞快地看了她眼。朦胧的油灯下，切好似都模糊了，可唯让他觉得清晰的就是她几近完美的侧颜。光洁白皙的额头，浓密且弯的睫毛，小巧秀气的鼻梁，形如樱桃的小嘴，纤巧的下巴，以及小段白皙的脖颈，再往下是宽大衣服也遮不住的胸脯……张向阳心凛，不着痕迹地移开了视线。
他从床底翻出双草鞋往她脚上套，哼了声，不满地道，“我还没那么猴急。”说完他端起洗脚水转身就走。
何方芝微微怔，看着脚上的草鞋，眉头又蹙在起。
听到门外有脚步声，她也顾不上多想，翻身往炕里躺，盖上床单，闭上眼。
张向阳把门关上之后，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