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咳声,“我有个特别重要的事情想让你做,但我得考考你几个问题,看看你这人傻不傻。”
小男孩怀疑地眼神看着他,“我傻不傻,你不知道啊”
这臭小子说话咋这么没大没小的呢,张向阳也不跟他斗嘴,直接了当地问,“你是什么省的人”
“临北省”
“什么县”
“怀江县”
“什么公社”
“长风公社”
“什么生产队”
小男孩得意地昂下巴,“东方生产队,第六大队”
张向阳点了点头,又状似不经意地问,“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小男孩转了转眼珠子,好似在思考要不要说真话。说真话不好听,他听了不高兴,要是不给自己钱怎么办
张向阳把他的神尽收眼底,把手里的分钱纸币塞到他手里,“钱先给你,我只要听真话。你别糊弄我,要不然我下回有好事就不找你了。”
小男孩看了眼自己手里的纸币,生怕对方反悔似的,赶紧握住,然后退后两步,虚张声势的说,“是你让我说的啊,我说了,你可不许生气,也不许揍我。”
还知道打预防针了,张向阳觉得这小孩还挺有心眼,他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说吧。”
小男孩又退了步,两人之间的距离起码有两米远,他似乎觉得这个距离安全了,才壮着胆子开口,“村里人都说你是个混不吝,是个臭流氓,打媳妇,揍孩子,不是个东西。你的脾气还很坏……天天脏话不离口!”他越说声音越小,两只眼睛却死死地盯着张向阳的动作,好似对方动,他立马就能跑了似的。
可惜的是,张向阳丝毫没有感觉,确切地说,他现在还在琢磨自他醒来之后的所作所为有没有崩了原身的人设。
然后他悲催的发现,自己似乎崩了好多次。
可让他辈子都要演这么个混不吝角,得多遭人恨哪。所以他记下之后,开始琢磨怎么让自己的人设转变得自然些,至少不能让自己的枕边人察觉出他的异常。
虽然这个年代直倡导破除封建迷信,可并不意味着人们就真的不迷信,毕竟几千年的思想不是那么轻意就改变的。
如果他媳妇或者他娘知道他是冒牌货,轻的把他撵走,重的把他打死给原身报仇。毕竟他可是占了原身的身体。
他不能大意,所以定要演好自己的角,慢慢地再做些改变。
“我说完了,没别的事,那我走了”小男孩口干舌燥讲了半个多小时,见他直发着呆,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他觉得没意思,立刻住了嘴。
张向阳又掏出张,“我再给你分,你帮我去王家巷那边看看,我媳妇有没有在那边”
小男孩看了眼他手里的分钱纸币,把抓住,跐溜下跑远了,“好,我现在就去看。”
张向阳赶紧跟上。
王家巷位于村子的东面,这个地方离他们村并不远,走路也就两分钟。
张向阳跟在小男孩后头进了王家巷,在里面逛了圈最终也没发现里面有什么人。
小男孩颇有几分遗憾,朝旁边跳了两步,浑身戒备,“人不在,你不会把钱要回去吧”
“不会不会!你走吧。”张向阳哭笑不得,忙朝他挥了挥手。
小男孩松了口气,立刻撒丫子跑了。
天已经渐黑,张向阳也没离开,他直待在王家巷里,这个地方似乎以前是地主之家,有被烧过砸过的痕迹,到处都是废墟,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