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母被丈夫和儿媳气得半死,现在急需个知音,“方壮,你说我家向阳有没有不对劲儿”
会计怔了怔,“没有啊,他不是挺好的吗我下午见到他的时候,人精神着呢,还跟我打招呼。你怎么会说他鬼上身了呢”
张母见他不信,拉了个凳子坐下,朝他道,“方壮,你还记得我儿子以前是什么样吗他跟那些女知青打得多火热啊。那些女知青全围着他转。”
会计脸尴尬,这是好事吗张向阳以前那么混账,改邪归正后,大家都对他刮目相看,说他浪子回头金不换了。他娘居然主动提起他的过去,这是病得不轻啊。他同情地看着对方,敷衍地点点头,“是,记得。”
张母好像找到了知已,把儿子的异常说给他听。
会计听了只觉得尴尬,“婶子,你也说了,那是小时候的事情了。向阳都三十多,马上要四十的人了,忘了你的小名,有啥奇怪的。你啊,就别杞人忧天了。赶紧家去吧,我这还忙着呢。”
张母见他撵自己,还副不信的样子,心又凉了。
她气得直跺脚,“个个全是猪脑子。那只鬼给你们灌了什么汤了,你们个个全向着他。”
大队会计也不跟她争辩,客客气气把她请了出去。等关上门后,他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奈摇头,“这是好日子烧得。居然得了失心疯。”
从大队办出来,张母脸得跟青蛙有得拼,肚子鼓鼓的,好像憋着气儿。
路上,村里人都对她避之不及,生怕撞到她枪口上。
却有人例外,那就是刘寡妇。她心里的火比张母还要烈。
刘寡妇拦住张母的去路,“张婶,你不是说跟张大哥说好了吗他怎么走了呀”
张母狠狠瞪了她眼,“还能为啥他嫌你长得丑呗”
“我丑”女人不乐意了,“你满村子转圈,还有比我更俊的吗你出尔反尔,还怪我头上,怎么会有这种人”
张母心情正烦躁着呢,哪有闲功夫跟她掰扯,当下没了耐心,吓唬道,“你再嚷嚷,我就把你想出来卖的事说给大家听,看看大家站在谁那边”
刘寡妇见她如此不讲理,又怕她真的嚷嚷开,气得直跺脚。
张母不屑地瞥了刘寡妇眼,而后挺了挺胸,趾高气昂地走了。
张母回到家,张大队长也没问她去哪了,副不肯搭理她的架势。
又过了两天,张二梅家回来了。
张母看到女儿眼睛亮,拉着她就往自己房间冲。
张二梅好久没得过亲娘这个待遇了,有点懵,“娘,你怎么了”
张母紧攥着她的手,“二梅啊,他们都不信我,只有你能站在娘这头了。”
张二梅还从来没见过亲娘这副如丧考妣的凄惨模样呢。
自从她三弟当了明星,在县城开了两个分厂,村里人没个敢不给她娘面子,见面都要打招呼问好。
地里的农活,她想干就干,不想干,她爹就找人帮忙干。反正家里也不差那点钱。
就这样舒坦的日子,她娘居然哭成这样,张二梅怎么都想不通,纵使亲娘过去待她不好,可亲娘就是亲娘,更何况她还是她亲娘手教出来的,有些三观是相合的,她还是很关心亲娘的,“娘,你怎么了”
张母握着她的手,“二梅啊,你三弟被人鬼上身了啊。”
张二梅从炕上跳起来,“什么有这事儿三弟人呢”
张母没好气地道,“他走了,冲着我发了通火,前天就走了。”
“你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