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可是说了,投机倒把数额很大的话,很有可能会被判死刑。
张向阳捂着鼻子退后两步,有些心虚地别过脸,胆大的是原身,可不是他。他顶多也就是跟人家换换东西,赚点小差价。原身能攒到百六十块,做得肯定是大买卖,他可没那么大的胆子。
他干笑两声,“我现在只想好好过日子。”
何方芝看他说这话时那比认真的眼眸,竟有种手足措的感觉。
张向阳去队里借了自行车,把背包放到自己后背上。黑鱼用麻绳串着,放在木桶里,又灌了些河水在里面,确保不让鱼死。
个小时后到了县城,他直接向人打听服装厂的位置。路人帮他指了方向。
张向阳骑着自行车没会儿就找到服装厂。
现在还没到下班时间,张向阳推着自行车朝门卫老大爷道,“大爷,您能帮我叫下靳红军吗”
老大爷仔细打量了他眼,见他有点面生,笑呵呵地多问了两句,“你跟靳红军啥关系啊”
张向阳有点拘谨,“大爷,我从乡下来的,跟靳红军是朋友。我叫张向阳。”
老大爷点了点头,去里面叫人了。
张向阳站在厂区门口,仔细打量周围的行人。街道两旁几乎没什么人,空旷的很。
没会儿,靳红军就跟着老大爷起出来了,看到他的时候,忙跟他握手问好,“兄弟,你真的来了”
张向阳冲他点头,压低声音道,“我从水库那边钓了条大黑鱼,想问问你要不要”
说话的时候,他把木桶里盖的层野草拨开露出里面的鱼。
靳红军往他自行车后面的桶里瞅了眼,哎哟,还是条大鱼,他激动地搓手,“要,要,怎么不要。”
说着带着他往旁边的家属区走。
到了家里,张向阳把自行车停到门口。靳红军也没把门关上,张向阳眼就能瞅到。
靳红军给他端茶倒水,张向阳接过来,笑着道,“我不卖钱,想跟你换点粮票,布票之类的。”
靳红军听他要这些,也只是略微思索了下,就点头答应了,“行。你大老远的给我送过来,我肯定帮你弄到。”
靳红军回了趟里屋,从里面拿出杆称,手里还拿着个铁盒子。
张向阳这才恍然,他居然没想到带称。
张向阳把草绳放到勾称上,靳红军熟练地报出数字,“七斤六两重。这鱼还挺沉。”
他放下称杆,把手颠了颠,鱼还活着,他这动,鱼尾甩个不停。靳红军笑眯了眼,从茶几上拿出个本子,把刚刚称好的数目记下来。
记好之后,他朝张向阳道,“虽然咱俩是换东西,不过鱼是有价格的,这些票也样。我们都按照市场上的来,谁也不吃亏,你看怎么样”
张向阳点头,“成,就按你说的办。”
靳红军在本子上记下鱼的价格,“市场上里黑鱼是毛钱斤,地方粮票斤值三毛钱,张工业券是五毛钱,尺布票是两毛钱,张肥皂票是两分钱,张洗衣粉票两毛钱,棉花票斤三毛钱,手纸票刀五分钱。”
他数了数铁盒子里的票,“我这里有二十斤粮票,五张工业券,丈布票,六张肥皂票,三张洗衣粉票,五斤棉花票,三两煤油票和两刀手纸票。”
他在本子上写写划划,“鱼是六块零分。”
张向阳微微皱眉,又把自己的背包打开,“我手里有件衣服,你帮我看看,能不能卖点钱”
说着就把手里的包裹打开露出里面的衣服。蓝白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