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男人点头, “是啊。”他看了眼何方芝,迟疑道,“你也是”

  何方芝含笑摇头,“我不是。我朋友在这边,找我过来有事。”

  年男人似乎来了兴致,他抬了抬手,服务员很快来了,“同志,您有需要”

  “给我们送点食物过来吧。对了,这位女同志的酒,你们还没送呢。”

  何方芝怔了怔,坐飞机还送酒

  服务员笑着点头,“马上来。原本我想吃饭的时候,再送过来的。既然你们饿了,那我马上送过来。”

  说着,她朝两人点头,转身离开。

  没会儿,她推着餐车走过来,餐车上面的食物非常多,有啤酒,茅台酒,切得块块的水果,以及些饼干。但是没样是主食。

  许是看出她的疑惑,年男人解释道,“这只是餐前点心,还有个多小时才到吃饭时间。我们边吃边聊。”

  服务员把那瓶茅台酒递给何方芝,“每位乘客免费送瓶茅台,请您收好。”

  说着在自己的工作本上,盖了个戳。

  何方芝把茅台酒放到自己包里。

  服务员给年男人倒了杯茅台酒,抬眼问何方芝,“请问您要什么酒”

  何方芝摆了摆手,“给我杯热水即可。”

  服务员怔了怔,含笑点头,何方芝接过小餐盘,夹了几块饼干,接过对方给的热水,边吃边喝。

  年男人眯了口酒,然后叹了口气,“我去过那么多国家,还是咱们国家的白酒对我胃口。”

  “外国好吗”何方芝轻声问。

  就她所知,自从上面下达平反通知后,许多人都出了国。光何方芝知道的就有十来个。他们都是那十年的受害者。

  年男人捏着酒杯,叹息声,“再好也是别人的。”他抬眼瞧着何方芝,挑眉问,“你也想出国”

  何方芝把嘴里的饼干咽下,冲他摇头,“那倒没有。我听人说外国人非常有钱。所以好奇。”

  年男人这才笑了,“放心吧。咱们国家也会越来越好的。你看深圳,现在不就发展得很好嘛。”

  何方芝深以为然,“是很好。也不知道北京什么时候才能改革开放。明明是国家的首都却连深圳都不如。门面都没了。”

  年男人怔愣了好会儿,“你说得对。”

  两人又聊了会儿,年男人和她越聊越投机,甚至还自报家门,“我叫方致远。在商务部工作,以后咱们可以多多交流。你的想法非常好。就是有点可惜了,怎么跑去学医了呢你做生意的话,定能为咱们国家交不少税。”

  “学医能治病救人。样的。”何方芝笑了笑。点遗憾都没有。

  她现在虽然不做生意,但是并不缺钱花。她更喜欢现在这份专业。论是医还是西医,对她来说都很新鲜。

  年男人懊恼地拍了下头,“你说得对!”

  到了北京,天还早,何方芝坐着公交车到了第医院。

  她到的时候,李婶刚好拎着食盒从病房里出来,看到她,李婶忙大步走上前,激动地握住她的手,眼眶瞬间红了,“方芝,你可算回来了。”

  何方芝回握她的手,拽着她的手往旁边避了避,“他人怎么样了”

  李婶强挤出抹笑,“人倒是没事儿。就是脸有点肿,看着怪吓人的。”

  何方芝握着拳头,脸上阴云密布,“这个该死的。”

  她急着进去,松开李婶的手,“这些天麻烦您照顾了,我先进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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