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向阳在脑子里回想了下,有大家会去临摹别人的画吗他怎么不知道
瞅着他这幅表情,何方芝就能猜出来了。当初她学画的时候,可是临摹过不少画家的作品。画是高雅的,学这门高雅的艺术也是极烧钱的。也就是她出身好,不需要为笔墨纸砚费神。可那些出身贫苦人家,可就不样了。初期为了糊口,都是临摹别人的作品,“等那些人成名了,就会千方百计找这些作品,把这些临摹作品烧掉。”
她唇角勾着笑,眼里闪过丝兴味儿。
张向阳瞅着她这幅神情,“你是不是想到以前的事啦”
何方芝重新打开幅画,“我就是想起我刚掌家时,家公账已经不足百两。为了挣银子,我以幅山真人的《仕女图》为诱饵,请天下画师过来帮忙鉴定。《仕女图》价值连城,传说已经被开国皇帝得到,放于墓葬。大家听说我有真迹,都趋之若鹜。”
张向阳奇了,“只是鉴定画作而已,怎么挣钱了难不成你收他们进场费”
何方芝摇头,“那幅画其实是我的临摹作品,我小的时候,我爷爷帮开国皇帝修复过那幅画,所以我也跟着看过几眼。后来我回去后,把那幅画临摹出来。因为太喜欢,所以我直收起来了。那次,我也有些冒险。”
“画作而已,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买来的就定是真品。”张向阳安慰她。
何方芝笑他太天真,“那得看是什么人。个不懂画的,如果买了幅临摹作品,大家也不过是笑置之,甚至还会鼓励他,下回警醒着些。可我们家,世代书香,其更是有许多书画大家。常年打燕却被燕啄了眼睛,那名声也会跟着受损。”
确实也对啊。专门研究这个的,你还给弄错了,这就是失误,他忍不住更好奇了。“这么严重那你还走这步棋”
何方芝单手托着腮看他,“因为那幅画已经几百年未见于世。开国皇帝也是在晚年从别人坟墓得到的。他这事做的本来就不光彩,哪里能正大光明告诉别人。得到之后,也没有大张旗鼓。新皇登基,朝廷动荡不安。于是那陪葬之事全部交由太后处理。没过多久,太后也随之起离开。所以就连新皇都不知道那幅画其实就藏在他爹的棺椁里。”
看来她也不是盲目下这步棋,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盯着她继续道,“然后呢”
何方芝笑笑,“我先是考察这些画师的眼力。如果有人提出合理的质疑,我就把他招入何家。对他们进行培养。”
“考科举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明明何家有那么多的书,按理说这应该是得天独厚的优势,可惜何家人才日渐凋零,到我辈的时候,已经没有个男丁出仕。我也只能走这些旁门左道。”何方芝看着张向阳的眼睛,“我让族精通此道的长辈精心教导这些人才,让他们为我所用。后来又挑几幅出的画作献给新皇。有几人比较幸运,还因此当上了宫廷画师。为了还何家的人情,他们每年都会画几幅画送给我。何家因此重新站稳脚跟。也在新皇面前露了脸。”
听了她的席话,张向阳好半晌没有回神,直木呆呆地想着什么。
何方芝侧头看他,“你跟大哥没谈拢吧”
他的心思,哪怕她用手指头都能猜到。
张向阳抹了把脸,倒也没再瞒她,“是啊,他不肯买。”他顿了顿又补充,“不仅不买,还让我们把这些东西全还回去,把钱要回来。”
何方芝幅我早料到了的表情,“你大哥有这样的思想并不奇怪。你呀,还不如想法子把他手里的钱弄过来呢。”
“啥”张向阳腾地从灶沿坐起来,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弄过来你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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