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惠妃道:“阿妤命格太弱,多病多灾的,说要有贵人庇佑着才好,李家夫人便求到我这来了,我便每月抄卷经给她,倒也结下了这份缘分。”
魏潋眸微动,轻笑道:“李家娘子好福气。”
季惠妃微微笑,玩笑般道:“阿妤乖巧聪颖,这些年下来,我也舍不得她了,这么好的姑娘,等大了,去求亲的人定是要踏破李家的门槛的,不如我早早帮你定下来”
魏潋却知道季惠妃不是玩笑,他心有些异样,笑道:“这可不行,万人家长大有了喜欢的人了,我岂不是耽误了人家。”
季惠妃垂眸,理了理鬓发,复又道:“瞧你这妄自菲薄的,天底下有谁能比得了你。”
魏潋温声道:“也就是因为我是阿娘的儿子,阿娘才如此说的。”
季惠妃轻抚香囊,轻声道:“是呀,是阿娘的好孩子。”
不知为何,季惠妃说了这话后,殿就静了下来,魏潋掩住眸思量,装作毫所觉,正欲起身告辞,却见阿檀进来了。
只见阿檀神凝重,躬身在季惠妃耳边轻声道:“谢贵妃有孕了。”
阿檀说罢,又道:“安排在昭庆殿的宫人说,陛下很是欢喜,对谢贵妃道要立她肚子里的孩子为太子。”
魏潋心叹,终于到这个时候了。
季惠妃看着魏潋,不自觉的握紧了手香囊:“陛下还真是厉害,还没显怀,就知道是男是女了。”
魏潋闻言滞,这么多年过去,皇帝说谢贵妃肚子里是男孩,魏熙也跟着如此说,到了最后,连他都这么认为了。
可若是女孩呢
魏潋看向季惠妃:“阿娘想怎么办”
季惠妃将香囊收起来:“有人在前面挡着呢,我们什么都不用办。”
魏潋点头:“既然如此,我们就彻底撇干净,阿耶对那个孩子极为看重,不能冒险。”
季惠妃点头:“阿娘知道。”
魏潋闻言,未再说什么,略坐了会,便起身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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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自己寝殿后,魏潋看向泉石:“传话出去,让他们去查查李妤。”
泉石打趣道:“殿下眼下就想着皇子妃了”
泉石说罢,便见魏潋淡淡瞥了他眼,他后颈凉,扑通跪在了地上:“奴婢妄言,还请殿下降罪。”
魏潋低笑:“行了起来吧,又不是什么大罪,至于吗”
魏潋说着,敲了敲泉石的肩膀:“只是你这样口遮拦的,当心坏了人家姑娘的声誉。”
泉石点头应是:“奴婢只想着嫁了殿下是姑娘家天大的福气,时倒忘了这桩,还请殿下恕罪。”
魏潋点头,吩咐他起身,有道:“差人注意着阿娘身边人的动向。”
泉石有些摸不着头脑,却还是躬身应了。
魏潋抬手轻挑琴弦,心轻叹,泉石的心思还是太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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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得知谢皎月有孕后,当即将昭庆殿护的滴水不漏,夜间,他揽着谢皎月在廊下乘凉,只觉满心满足。
应了谢皎月的要求给她唱曲:“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纤纤……”
还未唱几声,便被谢皎月打断:“行了,意境都没了,哪有人将这首诗唱的那么欢快的。”
皇帝揽住谢皎月的腰:“朕现在欢快的很,压不下去怎么办”
谢皎月瞋了他眼:“有什么可欢快的。”
皇帝勾了勾谢皎月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