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性情如何魏熙也清楚,闻言只叹道:“六哥,可惜了。”

  谢珏眉梢挑:“你就不怀疑魏潋藏奸”

  魏熙笑:“我和他朝夕相处,怎么会不清楚他的性情。”

  谢珏听了朝夕相处后眼皮跳,明知是魏熙用错了词,心也不是多快活。

  又见魏熙探头盯着他:“阿翁对这事这么清楚,成是在六哥身边放人了吧。”

  谢珏拍了拍魏熙的头:“我若是不盯着些,怎么敢放任你和魏潋亲近。”

  魏熙蹭了蹭谢珏的手:“我不信六哥会放任叛国之人快活,魏灏如今如何了”

  谢珏收回手:“你问他去。”

  谢珏说着敲了敲茶盏:“你来这趟,我废话说了堆,眼下连水都没得喝,你还想让我说什么。”

  魏熙讨好笑,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便听谢珏下了逐客令:“转了遭的消息有什么好听的,你若是有什么话自个去问他,我还得去念经。”

  魏熙因为来时目的不纯,将车驾丢在西市才过来,眼下待久了自然会惹人怀疑,她起身,看着不问世俗,又好似万事皆在心的谢珏,心动问道:“阿翁可知江婕妤之死到底是何人设计的”

  谢珏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你样问魏潋去。”

  魏熙心滞,顿了片刻轻声应是,转身往外去。

  方从回廊上下来,魏熙便听谢珏的声音在身后传来:“阿熙,凡事第要权衡的是利弊得失,太较真了不好。”

  魏熙回头,看着端起茶盏轻晃的谢珏:“我知道。”

  说罢,便往外去了。

  魏熙从谢家出来,便回了西市,等坐到马车上后,魏熙吩咐道:“去宁王府。”

  直在此处守着的蕤宾见魏熙面不佳,侧首对夷则轻声问道:“公主怎么了”

  夷则摇头,还未说什么,便听魏熙道:“你们说悄悄话好歹也避着我些。”

  说罢,也不理蕤宾尴尬的神,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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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的各个府宅要论雅致,谢家和宁王府当数二,谢家的宅子建的时间长,古拙雅致,颇具古风,而宁王府却是实实在在的风雅闲适,宅不乏雕梁画栋,可却多有巧思,是处让人踏步其便觉得舒服有趣的所在。

  路过来,魏熙已经冷静了下来,她心不禁在想,魏潋既然知道魏灏是什么样的人,就必然会差人看着他,魏灏动了什么手脚自然避不开他的视线。

  如此想,事事都如了她的意,见了侧开的正好的夹竹桃也有了心情赏玩,魏熙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是个见了好看的花就要摘的人,此次也不例外,手方放在花枝上,还未用力,便听身后传来魏潋的声音:“刚来了就要偷我的花。”

  魏熙骇住,回身看向魏潋,只见他随意披了件酱袍子,懒懒散散的,露出了截胸脯,经酱衣料衬,白的跟雪似的,简直晃眼。

  魏熙将视线移到魏潋面上,他今日未曾束发,任由如墨般的头发披在肩头,更有几缕青丝不甚老实,随着风轻拂魏潋的脸颊,妖妖娆娆的,连带着魏潋也显出些艳。

  魏熙看着魏潋,直想将他那缕头发给别到耳后去,却又强忍住,只道:“怎么个两个的都不好好穿衣服,成什么样子。”

  “在家自然是怎么舒坦怎么来,还要什么好样子。”魏潋说着,唇角微勾:“阿熙还见谁不好好穿衣服了”

  他笑,原本在唇边的头发便黏到了唇上,越发显得冶艳,魏熙再也忍不住,上前两步,将他的头发别到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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