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眼力”
谢珏拿被水泡花了的扇子指向魏熙:“还真是个莽夫了,连魏灏到底几斤几两都不知道就为难自个”
魏熙眉头蹙起:“阿翁的意思是魏灏藏奸”
谢珏道:“你真觉得魏灏是个安分听话的”
魏熙摇头:“难道真的是他”
“我又不是内侍,还时时看着你们宫里那点鸡毛蒜皮的事不成”谢珏说罢,也不隐藏,直言道:“陛下早已剥夺了他站在朝堂上的机会,他也明白,便早早将手伸到外面去了,还记得江陵天灾时,有人借机煽动民心起义吗”
“阿翁的意思是他和叛军掺和”魏熙摇头:“怎么可能,他是魏家的人,可叛军却不姓魏。”
“不姓魏也不代表不听他的,他在长安虽被挤兑的不成样子,但糊弄几个空有蛮力的百姓还是很有套的。”
谢珏欲要打开扇子扇风,可看着水淋淋的扇子,眉头蹙起,扬手丢在了旁:“说起来还多亏了你的好六哥,若不是他运作得当,等叛军占了荆州蜀地,再和赵长清南北左右夹击,大夏说不定还真会易主。”
魏熙问道:“为何六哥不禀奏阿耶”
谢珏面上有些讽意:“还不是你那好阿耶心眼太小,出去趟又是抚慰民心,又是力挽狂澜,陛下已经不放心了,若是魏潋连兄长都给告了,岂不是更犯了陛下的忌讳,他又没有实证,这状告了,陛下成以为他是在清除异己,就陛下那别扭性子,说不定偏因此让魏灏重回朝堂和魏潋制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