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熙头也不回:“看过桃奴再吃。”
等魏熙到了魏泽殿后,抬手拽了个太医,问道:“桃奴怎么了”
太医闻言道:“殿下是积食了,夜里又踢了被子,身子便经不住了。”
魏熙想起自个昨日给魏泽的盘玉露团,心愧疚,松开太医往殿去,只见皇帝和谢皎月已经守在魏泽床边。
魏熙走过去,抬手摸了摸魏泽发红的小脸:“好烫呀。”
魏熙说着,垂了眼睫:“都怪阿熙,不该给他吃玉露团的。”
皇帝拍了拍魏熙的肩:“怨不得你,是他自个不知克制。”
谢皎月抹掉眼泪:“还怨他不成,他那么小个孩子哪里知道克制,若不是你平日管的狠,他哪里会高兴吃那么多。”
皇帝眉头蹙:“合着都怪朕了,朕不是为了他好”
“怎么不怪你。”谢皎月瞪向皇帝:“你以往没教好旁的儿子,现如今想亡羊补牢了,就可劲为难阿泽,瞧他那么小个孩子,让你管成什么样了,什么为他好,分明是为了你自个。”
皇帝眉头蹙的越发厉害:“妇人之心,你也不瞧瞧阿泽那些兄长想的是什么,他们比阿泽大那么多,若是我放任阿泽,将来他怎么压得住他那些兄长。”
谢皎月握住魏泽的手:“我何曾想过让他压谁,我只图他每日快快活活的。”
皇帝看着谢皎月和魏泽,低低叹了口气:“他是唯的嫡子,不压旁人,旁人便要将他踩到泥里。”
谢皎月看着魏泽,只垂泪道:“那便不让他做嫡子。”
皇帝气怒:“胡闹!”
谢皎月抬头,气道:“我胡闹……”
魏熙忙拉在谢皎月的手:“阿耶阿娘真要当着我和阿泽的面吵吗”
谢皎月顿住,偏头擦了擦眼泪,又听魏熙道:“阿泽不过是发热了而已,谁没病过几回,让太医好生料理着,用不了多久就能好,瞧阿耶阿娘方才说的,桩桩件件都是动摇国本的,若是传出去,知悉了帝后因为阿泽吃了盘玉露团吵架,岂不笑话我们。”
魏熙说着,眼圈红,从谢皎月手拿过魏泽的手塞进被子里:“若说错,归根结底也是我的错,若不是我见阿泽平日里跟个小老头似的想逗逗他,他怎么会积食。”
魏熙说罢,看向皇帝,双眼泪汪汪的:“阿耶若是生气就罚我吧,阿泽生病阿娘本就伤怀,再吵通是要伤了身子的。”
皇帝替魏熙擦了擦眼泪:“错不在你,别哭了,哭坏了眼睛阿耶阿娘也是要心疼的。”
魏熙点头,扯了扯皇帝的衣袖:“阿熙不哭了,时间不早了,阿耶快去上朝吧,阿熙陪着桃奴和阿娘。”
皇帝点头,看了谢皎月眼,微微顿:“好了,你也别哭了,阿泽醒了要笑话你的。”
谢皎月看他眼,偏头:“你快去上朝吧。”
皇帝看着谢皎月洁白如玉的侧脸,嗯了身,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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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用了药睡觉魏泽的烧便会退,没想到到了第二日,魏泽依旧没有醒,就连身子也烫的跟个小火炉似的。
谢皎月心急如焚,将太医署所有的太医召来给魏泽看诊。
骆德之将手从魏泽手上拿开:“按理说热早就该退了,怎么还会如此”
其余太医皆敛声做沉思状。
谢皎月眉头蹙起:“你们可都是太医,竟连退烧都不会吗”
众人讷讷不敢言,谢皎月见状,沉声道:“既然如此,要你们这些人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