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熙面不善:“我为何不能个人出来”
裴斯忙道:“自然是能的,只是我没料到那位舍得放您自个出来。”
魏熙勾唇, 神淡淡, 只道:“你不是来讨水喝的吗, 眼下喝水了吗怎么好在人家家里乱窜。”
裴斯笑道:“先前看到了您的马,便过来给您问安。”
“说的倒像个懂规矩的。”魏熙说着,吩咐夷则:“给他倒杯茶吧。”
夷则点头, 取了杯子给裴斯倒上,水已半温,裴斯端起杯子饮而尽, 放下杯子后他难得正:“我出去趟,见西边有些不太平,娘子既然已经遇到他了,便早早回去吧。”
魏熙问道:“有什么不太平”
裴斯道:“多有流民山匪,却又不像流民山匪,猖獗却有序。”
魏熙眉头蹙起,问道:“你此去何处”
“路从淮南道绕去了山南东道。”裴斯说着,补充道:“尤以江陵周边为甚,来往客商多被劫掠灭口,当地长官很是放任流民所行。”
按理说大夏地广,不是处处都能政治清明,二流民山匪是常事,但偏巧这事是发生在江陵,又是官匪勾结,实在难以让魏熙放心,她想起江陵大旱后那些趁天灾造反的乱民,面冷然:“又是江陵,看来是根没除干净。”
她说着,拿手指绕着胸前青丝:“按理说群不通墨的乱民,不过是散沙般,散了也就散了,哪有能耐卷土重来,更别说勾结官府了。”
裴斯道:“我观那些人匪盗流民行动之处隐隐成据守之势,怕是想路隔断襄州蜀地,应当少不了人谋划。”
魏熙面不善:“当地太守是谁”
裴斯答道:“名唤刘堪,当初随着宁王赈灾有功,便论功行赏,让他补了这个缺。”
魏熙思量片刻,起身道:“去给娘子告辞吧。”
裴斯起身跟上魏熙,和她同往外走:“公主可有什么应对之策”
魏熙摇头:“根据的,最妥善的法子是出其不意,以剿匪之名除了他们,再治刘堪个勾结匪盗之罪,只是却怕让贼首逃过,百姓不懂什么,那贼首才最是该死。”
裴斯唇角勾,展开扇子替魏熙扇了扇风:“娘子也不必太急,他们眼下钱,怕是还没有力气闹起来。”
“怪冷的。”魏熙推开扇子:“等真闹起来就费功夫了。”
说话间,便到了妇人门前,魏熙不再多言,抬步向屋走去。
妇人见了魏熙,放下笔问道:“过来了,早膳还合口味吗”
魏熙笑道:“合口味,尤其是那粥,软糯香甜的很。”
妇人闻言面上更添了三分慈爱:“你喜欢我让人午膳时再给你煮。”
魏熙摇头:“出来太久了,我也该回去了。”
妇人笑意微顿,面上有落寞之闪而过,她又温声道:“确实该回去了,个女儿家,便是身边跟着人,也不能总在外面,家长辈定是担心的。”
魏熙点头,却握住了妇人的手:“您想回去吗”
妇人顿住,过了片刻她拍了拍魏熙的手:“我的家就在这,哪有什么回去。”
她说罢,看向裴斯:“你们认识”
魏熙点头:“他是我表兄的好友。”
妇人笑道:“倒真是巧了,路上也能做个伴。”
魏熙看着妇人,也说不出什么规劝的话,毕竟这是她和雍王二人的事,只是眼睁睁看着念了辈子的人分别两地,心难免替二人可惜。
魏熙和妇人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