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熙浑不在意,理了理衣上褶皱:“你不是说你不算命吗”

  老道摇头:“正所谓望闻问切, 我这是在给你诊病。”

  魏熙点头:“你是想卖药给我”

  老道顿了顿:“若是你给我送十坛翠涛来, 我那儿什么药都任你挑。”

  魏熙道:“你既然说给我看病,不是应当给我开药吗,让我自己挑算什么”

  “你这病全在你自己, 开不了药。”老道说着有些自得:“不过我的药可都是千金不换的,只要你拿了,想让人怎么死就怎么死。”

  魏熙眉头微蹙:“你个道士专门制毒”

  老道咳了声:“医毒不分家, 治病解毒我也不差。”

  魏熙没再说什么,揉了揉坐久了有些麻的腿, 回头对候在旁的夷则道:“会回去弄两坛翠涛来, 坛给他, 坛赔给裴斯。”

  老道闻言道:“怎么就坛”

  魏熙扶着夷则的手起身:“我又不买你的药,白得了坛还不知足”

  老道有些可惜,又饮了口酒, 却比先前含蓄许多,将酒咽下后,他抬头看向往外走的魏熙:“既然觉得闷为何不出去透透气”

  魏熙回头看他:“什么”

  “说来说去, 你也没什么症候,就是过的太舒坦闲的。”老道也拿起酒壶起身:“所事事的待在个地方谁不闷,倒不如出去转转,外头山高水阔的,见了也就没心思伤春悲秋了。”

  魏熙闻言神怔忡,想起了少时直盼着魏潋带她去江南玩,可如今……

  魏熙淡声道:“哪有那么容易出去。”

  “想出去还不容易。”老道说着,神有些古怪:“如今长安有什么是离不得你的。”

  魏熙抬眸看着外头枯了叶子的槐树,有些怅惘,她打小就爱操心,管了母亲管兄弟,如今他们都安稳了,她却整日浑浑噩噩的,反倒成了惹他们忧心的累赘。

  “孤零零的,出去了也不见得有意思。”

  老道摇头,缓声道:“出去转转说不定还有意外之喜。”

  魏熙侧首看向老道,眸有些锐利:“你对我远行之事好似格外热切,这可不像清静为的修道之人。”

  老道晃了晃酒壶:“你看我哪里像是个修道之人,不过是指望着以后从你这里换点好酒,开解几句罢了。”

  魏熙淡声道了句:“倒是劳你费心了。”

  说罢,便抬步走了。

  老道见状,也抬步回去,走到半路,正是僻静之地,他对身后人举了举酒壶:“帮他把,记得让他再送几坛酒来。”

  身后有男子的声音低低传来:“郎君已有成算,你这通话下来平白惹公主疑心,还好意思再要酒。”

  老道回头看他眼:“分明是帮他,转告你家郎君,让他差不多就行了,那丫头对他未必就没有情谊,彻底割舍了以往的情分也未必是好,再等下去,便是他看着,那丫头想琵琶别抱,他也拦不住。”

  ————

  到了入夜时分,魏熙却没有什么睡意,披着袍子看月,看了半晌没看出什么意思来,她揉了揉脖子,看向侍立在旁的泉石:“你说外头的月亮和长安的样吗”

  泉石抬头看了眼:“应当没什么差别吧,都是个月亮。”

  魏熙将脊背靠在柱上,对泉石道:“坐下吧,站那么直,我都不想和你说话了。”

  泉石闻言坐下,又听魏熙道:“那你说长安和别处有什么不样的”

  泉石道:“各地风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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