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熙和魏泽在不远处的阁楼上看着宴上众人,时不时点评二,坐在旁的雍王听了启唇道:“这么远能看出什么,去底下坐坐吧,左右都般大,说说笑笑的权当解闷了。”

  魏熙执起茶壶,将雍王面前的茶杯添满:“我还以为伯父会伙同阿耶给我塞个驸马呢。”

  雍王看着与以往相比略显憔悴的魏熙,眼有些叹意:“这种事旁人是勉强不来的。”

  魏熙对雍王笑道:“还是伯父旷达。”

  雍王端起茶饮了口:“但遵从父母之命,或许开始不快活,却总是会顺遂许多的。”

  雍王放下茶盏,眼里有些怅惘:“我当初便是太偏执,为了情爱罔顾身份责任,到头来终是什么都没了。”

  雍王说罢,看向对面的魏熙:“魏家小辈能顶事的不多,你是个聪明的,该放下还是放下吧。”

  魏熙面上有些笑意:“我有什么放不下的,没想到连伯父这般洞达之人都误会了。”

  魏熙说罢,有些探究的看着雍王:“六哥幼时养在您身边,这是旁人比不了的亲近,您对我说过这些,可对六哥说过这些”

  雍王摇头:“他的心思深,我看不出来。”

  魏熙撇了撇嘴:“好吧,左右他都去了,伯父上哪里将他揪出来训顿。”

  魏熙说罢起身:“不提他了,我去看看外面那些人,好歹都是阿耶的心意。”

  魏熙说罢,转身出去,魏泽对雍王微微躬身,也转身被内侍扶着走了。

  雍王看着魏熙的背影,低低叹,这对兄妹都是顶聪慧理智的,任谁都没料到竟能胡闹成这般。

  魏熙此次却是也算得上胡闹,在宴上任由那些人献殷勤,等到酒过半酣时,抚了抚鬓发,慢悠悠的扫了众人眼,笑道:“今次的雅集所谓何事你们应当心有成算吧。”

  魏熙此言出,席间顿时静了下来,谁都没料到先前矜雅的昌乐公主竟突然语出惊人。

  魏熙偏了偏头:“你们怎地都不说话,是看不上我”

  魏熙此言出,气氛越发冷凝,个和魏熙关系略亲近些的贵族少年出来打圆场:“公主是何许人,我等求还求不来,这些呆子怕都是担心面露喜显得轻浮了,才不敢说话。”

  “就你不呆。”魏熙说罢,又看向众人:“你们说自己呆不呆”

  气氛稍稍活络了些,有人笑道:“公主觉得呆便是呆了。”

  魏熙手托腮,又问道:“那你们觉得谢宜安呆不呆”

  正吃着点心的魏泽顿,抬眸看向魏熙:“阿姐”

  魏熙又塞了块点心在他口:“不过闲谈几句罢了,吃你的点心吧。”

  魏熙说罢,看向众人:“你们觉得呢”

  有人答道:“怀宁兄有玉郎之名,灵秀通透,自然是不呆的。”

  魏熙点头:“那你们觉得自己与谢宜安相较如何”

  在座的都不傻,自然听出了魏熙的意思,平白耽搁了半晌,却让人当跳梁小丑般戏弄了,众人虽顾忌着魏熙的身份,但说怨气也不是没有的,当下便有人道:“自是比不得的,能配得上公主的也只有谢小郎君那般人物了。”

  魏熙闻言,面上略显轻慢的笑淡了,她低低叹:“我阿耶曾有过此意,可我却意于他。”

  众人闻言,心明白,魏熙说这通就是要拒了他们,谢宜安是他们这辈公认的第人,对谢宜安都意,又怎么会对他们有意,众人听了魏熙这话虽心尚还有郁气,但怨愤却淡了些。

  此时又听魏熙感叹道:“说来也是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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