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晨旭眼神变了变，“源数据拥有极高的权限，是特殊的存在，因为每个世界都有源数据的存在，所以理论上源数据也可以穿梭于各个数据之间，所以……”
“我想把你藏起来，但好像不太成功。”艾思博摇了摇头，“所以，我把你的过去藏起来了。”
为什么主脑要以“记忆”作为报酬，因为这本来就是主脑自己藏起来的。
为什么每次记忆的浮现都伴随着病毒们在数据层面上的攻击？恐怕是因为它们触动了主脑的防御，让藏得不是那么好的记忆泄露了出来。就好像是个盛满了水的碗，晃悠两下，洒出片。
萧晨旭的思绪瞬间就乱了，以前观察到的细节，从系统那里套来的情报，还有各种杂七杂的，普罗的笔记本，病毒的胡言乱语，还有艾思博反常态的表现。
萧晨旭捂住了头，似乎是十分烦扰。
看到他这样，艾思博瞬间冷静不了，他想要伸手安抚小程序，那手却被把拍开。
“先别动我，我脑子有点乱！”萧晨旭道，“随便乱动，现在先揍你顿！”
“……嗯。”
艾思博听了，收回手，静静地等待萧晨旭整理好思绪。
这可真是破天荒的头遭，萧晨旭因为信息量过大半天没反应过来。当前前后后真真假假的信息被混合在起，提炼出主要信息后，萧晨旭抬起头，幽幽地看着艾思博，“你知道我的性格。”
“所以你不好好给我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咱俩就没有然后了。”
这次意外的变成了艾思博。
他知道萧晨旭贯的性子，所以也知道，将切揭开，多半就是拍两散的局面。但是萧晨旭的话代表了，他们之间还有可能。
萧晨旭直是将分手挂在嘴边，作为种威胁的手段的，但是现在这“威胁”听起来，是那么的力。
他似乎只是想要个简洁明了的解释，眼神之也是埋怨居多，没有愤恨。这比艾思博预估出来的情况，要好上太多。
好到是艾思博不敢奢求的场面。
“怎么了？不说？”萧晨旭的目光逐渐转冷，“那好吧，既然这是你的意思……”
“我说。”
“呵，早这样不就成了吗？”萧晨旭斜了他眼，面上带了些不屑，“看你这表情，觉得我会说什么？直接别两宽各生欢喜？”
萧晨旭似乎是从巨大的，足以颠覆认知的信息量之缓过来了，逐渐恢复原先的姿态，把握住和艾思博相处时的习惯。
事实证明，现在的主脑艾思博，和先前的那些个艾思博比起来确实是有些差异，也给人以高岭之花之感。但是别说其他，光是睡，萧晨旭都睡了这男人好机会，哪里会被唬住！
疯子之所以是疯子，就是因为他们不同于常人的脑回路。萧晨旭从不掩饰自己身上的疯子特性，直都是释放本性的。所以在信息量超大的现在，他意外地能接受这诡谲的事实，哪怕这与自己先前接受到的信息并不致。
直以为是源数据的艾思博是主脑，而直以为是杀毒软件的自己是源数据，萧晨旭觉得他有点搞不懂这个男人到底想干什么。
但是既然都说要解释给他听了，那么就暂且看看这个男人准备说点什么，呵呵。
萧晨旭直接在地上坐下了，既然要听故事，那么就要选点省力气的动作。
而艾思博见状，也随着萧晨旭同坐在地上，全然没有了方才的气势与梳理。他面带犹豫，似乎是还在整理语言，看得萧晨旭都有些不耐烦了。
“你说得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