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来,小心地从僵持着的两名女性身边绕了过去。牧流心倔强地扭过头来,两眼喷火地瞪着他,但他却不敢再与这个女人对视。

  ……不是因为他胆小,而是牧流心的浴巾因为刚才那激烈的动作往下滑了截,现在她的胸前露出了白花花的片,夜深生怕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

  “我对我的礼感到抱歉。”他郑重地说道,“不过我绝非有意侮辱您,纪小姐……请您千万不要记恨我,我有种糟糕的预感,被您记恨上是件非常可怕的事。”

  纪婉姝眯起眼睛,用审视的目光看了他好会儿。

  良久,她轻轻点头,露出令人放心的微笑。

  “好吧,我原谅您的失礼。但我想,我们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我也想要休息了。”

  她指了指大门的方向。夜深没有迟疑,他避过了牧流心喷火的目光,向纪婉姝轻声道别,接着快步离开了别墅。

  走在香郡兰庭的小道上,阵冷风吹过,夜深裹紧了自己的外套。他不断回想着纪婉姝的每句话。也许那只是他先入为主的偏见,可他仍旧不自觉地产生了与上回般的想法——

  在这个世上,真的有人可以将真诚作为种武器吗?

  如果有这样个人,她将生活本身当作场戏剧,她扮演着那个角,将这表演融入到自己的人生之。她没有自我,也没有真实,她所饰演的角就是她的真实……

  从出生,直到死去。

  真的会有这样的人吗?

  夜幕之下,夜深缩紧了身体。那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再度降临了。

  ……

  当晚九点多,夜深来到高新分局马路对面的公交站台上。从香郡兰庭到卡布里城没有直达的公交车,他要么在这里转下,要么……他决定看看大哥是否还没有离开,如果可能的话,或许能蹭下他的车坐。

  他揉了揉自己挨打的侧脸,牧流心那巴掌打得极狠,夜深脸上的红印半天都没有消下去。他心烦躁不堪。

  或许是时间已晚,什么妖魔鬼怪魑魅魍魉都跳了出来,正当他站到人行横道上,左右看看没有车,打算横过马路的时候,附近的树丛之间却突然传出女孩子惊慌的求救声。

  “等……我不是!别这样!我要叫人了!快走开!走开!”

  夜深回过头去。他的视力不差,眼就看到了那暗处发生的事情。

  几个打扮还算规矩的男人拉扯住了个女孩子,两人抓住了她的手臂,两人在旁边幸灾乐祸地坏笑着,看起来他们和夜深的年龄差不多。而那个女孩也不是好惹的,她穿着淡蓝的T恤和浅马裤,挣扎很激烈,只是双拳难敌四手。

  夜深撇了撇嘴,转身走了过去。

  他不是爱管闲事的性格,然而他今天心里确实不爽,算那几个人倒霉吧。

  “喂,松开手。”他直截了当地命令道。

  这走近他便皱起了眉头,这四人身上的酒气太浓了,要按啤酒来算,估计得有两箱不止。

  “啊?”其个胖子满脸威胁地拦在他身前,“干嘛?你从哪冒出来的?该哪玩儿哪玩儿去,关你什么事儿啦?”

  夜深冷笑声,他指着马路对面高新分局的大门:“呐,你们好好看清楚,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再想想我是什么人,关我什么事。想清楚了,把手放开,不然后果自负。我就把话撂在这儿了。”

  借借大哥的名头,也算是种狐假虎威吧。不过,凭这四个人喝成这个样子,夜深觉得自己哪怕动拳头也能解决得了,只不过他现在累得要死,实在是不想多生枝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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