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抿了抿嘴唇：“你刚才说……组合？”
“是的。”乐正唯肯定地答道，“是组合。还记得吗？那天在兴和小区，我在那个黑衣人居住的屋子里转过圈之后，告诉你那里有我很熟悉的痕迹，现在我可以告诉你那是什么了。是摄灵偶！”
“这是其之？”夜深立刻明悟，“那剩下的呢？”
乐正唯有些尴尬地摇了摇头：“很遗憾，现在我只能看出这种来。不过我可以说，这种灵咒是以三种其它的灵咒为主体制作的，就算还有其它的灵咒，最多也只是起了个辅助作用，应该可以不用在意。”
“三种……”夜深抱起胳膊，他的眼珠不断转动，“而现在我们只知道其种……等等，你刚才说摄灵偶？！”
乐正唯点头。
“那个商人！”夜深拿右拳在左掌上狠狠敲打下，“关盛国死前曾经说过，他的摄灵偶是从别人手买来的。我们假定这个人是个灵咒商人，那么他除了摄灵偶之外，当然还会有些别的存货！让我想想……对了，引路灯！”
那是杀死简如薇的灵咒。
不知为何，“引路灯”这三个字从夜深口说出的时候，他的脑袋“嗡”地响了下，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他的心头闪过，他却没能立刻抓住。
而乐正唯给出了否定的答案：
“没有引路灯，引路灯是种极为有效的单体灵咒，但使用次会极其消耗体力，其气息特征也十分明显。而在这个组合灵咒，我没有发现与它相关的部分。”
“这样啊……”夜深露出了明显有些失望的表情。
他内心深处极其希望自己能够尽快解决这起事件，为了他自己也好，为了大哥和那个枉死的眼镜男也好，最近他几乎全身心地投入到这起事件了，以致于从上回给秦瑶歌送过罐头之后，整整十天时间他都没抽出点儿空来再去看她次。
而就在这时，蓝冰雨有些怯怯地举起了手，对她而言这是极为罕见的举动。她的脸颊红红的，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那个……我把这个带来了……”
听见她的声音，直在玩手游的齐思诚假装不经意地抬头看了眼，舒琳趁机使坏地在他的手机上乱点通。夜深听见那台小小的机器里传出几声惨叫，只希望这平头会儿不要再哭爹喊娘地搅扰他的心神。
他看了看蓝冰雨放在茶几上的那摞纸张，这才惊讶地发现她今天没有带书本来看，而是拿着份厚厚的资料。这上面写满了排排的数字和时间，夜深取过张，大略扫了眼——
“这是……转账记录？！”
“对。”蓝冰雨有些局促地说道，“之前我不是说过吗？如果那个纪婉姝真是通过购买灵咒来达成目的的话，那么她的账户上就应该留下些痕迹。我拜托信息部门，花了些工夫，总算把它搞到了手。这里是她年来所有私人账户进行大额交易的明细表，不过……我对金融不太了解，从这上面看不出什么东西来。只是你刚才提到‘商人’，所以我想，或许让你看看……”
齐思诚的目光望了望蓝冰雨，又望了望夜深，他的眼神闪动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但谁都没有注意到。至于他的手机屏幕？早就被舒琳给玩儿黑了。
“我看下……”
夜深把资料摆正到自己这边，页页翻动着，琢磨了好会儿。
“几乎没有对外支出的大额记录，但收入记录却不少。”他轻声嘀咕着，“我也不是学金融的人，恐怕也不……嗯？”
“发现了什么吗？”
蓝冰雨立刻凑过来，自己带来的东西能给夜深提供帮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