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
“啊,你醒了?刚好我把菜做好了,米饭也煮好了。你感觉怎么样?身上有没有力气?胳膊能不能抬起来?要不要我给你架个床上小桌?还是你下床过来吃点?”
走进屋里的女孩子身穿着鹅黄的T恤和白马裤,没穿围裙,脚下的拖鞋踢踢踏踏。她丝毫不顾黑影的惊愕,张嘴便说了长串话,然后熟练地把手搭上他的额头,似是想要试试他的体温。
黑影条件发射般举起手来想要抓住她的手腕,却被她巴掌打开——
“老实点儿,别乱动!”
黑影瞪大了眼睛,时愣在了那里。他体格强壮,虽然比不上家喻户晓的施瓦辛格,但般人第眼看到他都难免要瑟缩下,不敢轻易惹他。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嗯……还好,可能有点儿低烧,等下我给你拿个体温计再量量。”
她直起身体,顺手指了指衣架,又指指床头柜:“你的衣服挂那儿了——先说好啊,我只是脱了你衣服而已,可没对你做什么哈。另外你的东西都堆那儿了,我也没动。现在这天又热又闷的你说你还捂得那么严实干嘛?我这儿没有男人穿的衣服,你要是嫌自己身上这件儿汗臭太重,会儿可以脱了,光着脊梁也行。反正我都三十岁的人了也不怕你。”
黑影的嘴角有些抽搐。
这就是女流氓啊。他想。
只能说他见识短浅,估计平时和女性打交道的机会也不多,否则他就会发现自己的想法有多浅薄。
如果这样也算流氓,那这种流氓在远东简直遍地都是了。
人们给这种性格爽朗大方的女性起了个合适的称呼——
女汉子。
他想了下,问道:
“你是……医生吗?”
“不是啊。”女子手叉腰,“我是护士!”
“护士跟医生有什么不同的?”黑影嘟哝,“干的活儿不都差不多吗?”
“医生工资高。”女子直白地说道。
黑影被噎了下。
……好吧,这也算是种差别。
这个女人的说话方式和眼下的状况让黑影有些看不清摸不透,这使他生出种焦躁的感觉。他看着那女人毫防备地走进客厅,她从只白药箱取出支玻璃棍,又吹着口哨走回来。他心里盘算着些特殊的事情。
所谓“特殊”,就是般人不会随随便便装在脑子里的事情。
他看着那女人细嫩白皙的颈子。如果他的胳膊能够使上力气的话,那样脆弱的部位只要轻轻拧下就可以折断。
对,就像前两天晚上……
这样想着的同时,黑影庞大的身躯居然轻轻颤抖了下,某种莫名的感情上涌,他觉得自己心发烫。
不过现在,要使力有些不太方便,贸然行事可能会打草惊蛇。
黑影扭头朝旁望去。那个女人确实没说谎,他身上所有的东西都堆在床头柜上。那个军的口袋式书包上面打的活扣没有解开过的痕迹,其它东西也样不少。如果这个女人真像她表现得这般傻乎乎的,什么都没有察觉到,那么放过她也未尝不可。只是……
以防万。
他想着。
他那把匕首和个棕皮套的笔记本放在起,只要伸手便可握住。那东西是他用以护身的灵具,不管是对灵还是对人均有效果。对灵可以发挥出近似于断灵眼的效果,而对人的话,只要划出道伤口,便会让人流血不止。
但定要做的话,还不能让这个女人发出声音。因此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