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乐正唯能不能从唐东升父女的尸体上发现些什么线索……
昨天晚上他回去整理了目前为止发生的事情和获取的信息,这让夜深直忙碌到凌晨两点。谢凌依在接近零点时回来,声不吭倒头就睡。夜深听说她和张裕明的关系也不是特别好,但他仍然能看出她脸上大哭过的痕迹。他有心安慰两句,却也不知从何说起,只好默默地敲打着键盘,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唉……
在他发出声叹息的同时,根白发从头上脱落,险险地掉在托盘边缘。
夜深盯着它看了几秒,口气将它吹飞了。
明天他预定要往武警医院走趟,近年来频繁发作的头痛不停地折磨着他,有时甚至会给思考带来定的阻碍。蓄水池的医生对此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因此夜深决定去拍个片子检查下。
当然,如果真的像乐正唯所说,这头痛的发生真的和他的灵眼有关,那恐怕再牛叉的医生也没法诊治这病症,这检查也只是徒劳行罢了。
“咔哒”。
突然间响起的金属撞击声打断了夜深的思绪。
他有些惊讶地抬起头来。不知何时,位年人把餐盘放在了他的对面。
“打扰了。”这人的微笑和煦,“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这是位夜深不认识的大叔。是的,“大叔”。尽管再过几年,夜永咲和夜深自己也即将迈入“大叔”的行列,但面前这人即便在“大叔”也算是个“大叔”了。
看外表大概有五十多岁,可他的身高却要超过夜深,浓眉大眼,面容坚毅,透着股强干的气质,像是过去那些红电影走出来的正面形象。他的白发比起夜深只多不少,但在他这个年龄绝对应属正常,倒不如说五十多岁的人的头发还能够茂密至此已经算是天佑之福了吧?他的眼眶有些凹陷,但双目炯炯,胸膛高挺,夜深眼看去便知道他定是和自己的大哥从事着相同职业的人。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想想他现在在哪里吃饭,碰到这样的人岂非再正常不过?
唯让夜深在意的是……
他左右望了望,食堂的空桌还有不少,这位先生本没有必要坐在自己身旁的。
也就是说……
“哦,请。”
除了同意之外,夜深没别的话可说,这是人家的地盘,他能说什么?
年男人微微颔首,而后坐下。
仅仅是个动作就能够让人看出许多东西,比如夜深的母亲梅纯淑,举手投足之间蕴含的那种端庄优雅的气质,是兄妹几人刻意模仿也学不来的;夜永咭偶尔也会装成乖宝宝,但她从来都掩饰不住自己活泼好动的性格;大哥经事愈多,也已经越来越老练,但有时还是会表现出年轻人特有的青涩……而面前这个男人,在夜深的印象之,只有个人与他有着相似的沉稳刚健。
他的父亲,夜霖。
看来是块老姜啊。
夜深心想着,他把筷子暂且放在边。对面的男人观察着他的动作,微微露出笑意。但不知是不是夜深的错觉,那笑容似乎带着些许苦涩。
“你是永咲的弟弟,叫夜深,对吧?”他说,“我以前去你家的时候曾经见过你面,不过你多半不记得了。”
夜深确实不记得。但从他说话的口气听来,应该和大哥比较亲近,而且职位只高不低——这是废话,仅看他这个年龄,熬资历也该熬上去了。不过他既然来“家里”拜访过,那么多半……
“我姓史。”年人又说道。
果然。
“您是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