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唐东升做那种事情怎么可能让个外人——”乐正唯讲到半，突然反应过来，“哦！难道你是说，他是作为名‘住户’进行远距离监视的吗？就像去年十二月事件的那个偷窥狂蒋成样？”
“是的。唯的区别在于蒋成只是在偷窥的途意间目击了事件，而这个人则是有意在寻找唐东升的破绽。”
“的确……”乐正唯喃喃念叨着，“兴和小区的管理相当混乱，要找个短租房作为住处并不太难。”
“而且仔细想想，那个家伙在侵犯唐愿愿时几乎避过了所有监控摄像头，那么他事先定做过充分的调查，对唐愿愿的回家路线和摄像头的布置都很清楚。所以我想，比起作为名‘外来人员’，他多半早就住进了这座小区。只要长期监视下来，但凡有次唐东升父女做‘那种事情’时忘记拉上帘，便定会被他看见。”
“但是……”乐正唯环视周围的楼层，又看看夜深”手的笔记本，“光是在物业登记的租住户就有这么多，要再算上那些私自出租的房子……难道我们要户户查过来吗？”
“怎么可能？”夜深失笑，“那样别说我们俩，哪怕把舒琳蓝冰雨齐思诚都加上估计也查不过来。我们尽力缩小下范围吧。首先，那个人是通过哪边的户监视唐东升家的呢？唐东升家的三扇户，两间卧室的都朝向东边，而客厅的户跟阳台连着，是朝西的。”
“那多半是卧室这边……”乐正唯点即透，“他们做‘那种事情’，应该会在卧室里。”
“是的。再点，楼层的高度应该在六层及其以上，这样才方便监视。考虑到视角与视野的遮挡，筛选下来，就只剩下16号、18号、20号、21号和29号这五幢楼。”
“还是有很多。”
“是，但我们还可以进步缩小范围。”夜深打开笔记本，“我们分别拜访了物业和各幢楼的管理员，管理员对楼内情况了解比较清楚，大概知道哪些房子是长期固定住户，哪些房子是租用的，再对比下物业那边的登记名单……”
“哦！我明白了！”乐正唯恍然大悟，“那个人多半不会选择正规房东的房子，不然就会留下自己的登记信息。所以我们只要筛去这部分……”
“正解。”夜深答应着，耸耸肩微微笑，“当然了，这样筛选会有些漏洞，比如说……那个人可以使用假证件去住正规的租用房，那样我们就真没办法了。不过现在，我们还是暂且相信下自己的运气，挨家挨户去拜访下看看吧。”
他们花去约摸两小时走遍了四幢楼。其有两户没有人在，户是被管理员记错了的普通住户，29号楼虽然楼层高度符合要求，但两人实际走上去才发现，从十楼开始，由于高度差太大，通过户便连卧室的床边都看不到了，但凡是个头脑正常的监视者都不会选择这样的住处，因此这之上的楼层直接Pass。
大概下午四点钟左右，他们来到了21号楼，这是最后座符合要求的公寓楼。高度十层，除了电梯和内部楼梯之外，楼侧面还有座漆成蓝的外挂式消防梯。两人乘电梯路上到楼，此上的三层楼每层都有户符合要求。
夜深站在楼走廊上，透过不算干净的户斜望着唐东升居住的那座六层单元楼。从这个角度，刚好能将唐东升女儿的卧室布置尽收眼底。
“如果是我的话，定会选择这里。”夜深轻声说道，“还有最后三户，考虑到监视者也有在发现‘那件事’之后就及时搬走的可能，如果这里再没有任何发现，那我就没有办法了。”
也许是巧合，也或许是夜深话语立下的Fg起了作用。就在他这句话落音的瞬，作为两人目标的房门突然间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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