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直在怀疑死者的妻子……那位钟夫人?”吴允然敏锐地察觉到。

  “我是怀疑,有这种怀疑不是很正常吗?”夜永咲并不否认,“你有没有读过《白夜行》?”

  “啊……这么说来那位钟夫人也是服装设计师出身呢。”吴允然难得地说笑句,接着便又恢复了严肃的样子,“但我觉得不太可能。”

  “怎么说?遗产和保险方面是什么情况?”

  “死者没有孩子,但父母都尚在人世,当然他没有提前留下遗嘱,因此第顺位是配偶,也就是钟夫人。而保险方面,寿险财险什么的都有,但没有异常投保记录。”吴允然不紧不慢地说着,“而且,夜队,从资料来看,这位钟夫人可不是那种依附着男人过活的女性。她本人很有能力,个人财产也不少,应该不会为了遗产什么的做出这种事。”

  “唔……那你刚才说的,他们那个集团里面的派系争斗……”

  “那更不可能。虽然死者钟建华是‘传统派’,而钟夫人则是‘革新派’,但这两派之间并不是简单的对立关系。杀死丈夫,对她来说弊大于利。”

  “哦?”夜永咲对这种事不太清楚,他等着吴允然的下。

  “华彩集团有许多钟家亲族的人,他父母两方都有。没什么本事的就当班车司机、保安门卫,确有些能耐的,就能往上层走。因此才被人称为‘家族企业’。论是钟建华还是钟夫人,他们身后的支持者们都有这么些人。可以说,如果把这些人拔除掉,那他们的队伍就不剩几个人了。”吴允然说道,“但是要注意点,钟家人帮钟建华是天经地义,可他们为什么要帮钟夫人呢?那可不是因为她是副董事长,而是因为她是‘董事长夫人’,是‘自家人’,所以她才能得到这种拥护。如果钟建华死了,这时她就成了个‘外人’。在钟家人看来,华彩集团是他们自家的公司,他们怎么可能会放任个外人独揽大权?到那时她孤立援,就凭她身边的几个死忠能掀起多大浪花?她既然能路走到这个位置,必定也不是泛泛之辈,这种形势她不会看不明白。”

  “也就是说,杀死丈夫反而会令她在派系争斗处于不利地位吗……”夜永咲有些头痛地揉着额角,“也或许她就是时气不过钟建华过去的‘羞辱’所以——唔,那也不会时隔这么久才想起来动手,除非钟建华又对她做了什么……”

  “是。”吴允然叹了口气,“现阶段信息不足,单是这样想的话,可能性要多少有多少,但都得不到验证。还是等眼镜调到这条路上的监控,我们再行讨论吧。”

  “说得是。”夜永咲赞同着,“话说,那位……呃,‘钟夫人’,她的本名叫什么来着?”

  ……

  “哇,这名字叫什么啊?纪婉……珠?好拗口哦……”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比谢凌依足足壮了两圈的史强懒懒散散地伸手按着庭院门口的门铃,“知道人家姓纪,会儿叫‘纪女士’不就得了?”

  “我这叫活到老学到老!”

  “学你二大爷!”史强嗤笑声,“就你?你可别糟蹋‘学’这个字了哈!我还记得你上回给我们背《蜀道难》: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何不忆江南!乖乖来,你差点儿让老子把肺喷出来!”

  “我……我……”谢凌依涨红了脸,“我那是故意搞笑的好不好?我再怎么笨,《蜀道难》好歹还是会背的嘛!”

  “哦,那你背啊!”

  史强边刁难她,边第二次伸手按下电铃。

  “……背就背。”谢凌依念叨着,“江南好,风景旧曾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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