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吸了口气:
“数月之前,陆天鸣把我的——把秦瑶歌掳到地下五层,从那个时候起他就成为了横亘在我面前的块巨石,这道坎是绕不过去的,我必须要跨越他才行。但不管我怎么敌视他,都不得不承认,有些话他确实没有说错。他说蓄水池的资源是属于他的,乐正唯不可以慷他人之慨,她想治病救人是她的事,可她不能随便把他的资源拿出来用。我没法反驳他,我有拯救秦瑶歌的义务,可他没有。所以如果我想获得那些医疗资源,就只能依靠自己的努力去换取。陆天鸣可以不正派,可以视法律,可以丢弃善心,但我要做到堂堂正正。我要拥有足够的资格去站在他面前,告诉所有人那些是我应得的。我要让他法忽视我的价值和影响,说不出拒绝我的话语。依靠他人的施舍也是条路,但定会走得如履薄冰,唯有坚实而稳定的途径才能够成为我和她的保障。”
他的声音坚定。
“这才是我努力的意义所在。”
蓝冰雨微微仰起明净的小脸,与夜深相互对视。从这个男人的双眼,她似乎可以读出许多东西。
她张了张嘴,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想了几秒钟,才轻声问出个看似关紧要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