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苦,贫僧与诸位师弟小徒自力更生,日子也不难过。十数年来,贫僧前不曾走出寺门,后不曾离开竹林,如今习惯便成自然了。”

  夜深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他虽然也知道有些人会被困在些地方,终生不得自由。比如监狱的囚犯,或是卧床不起的重病之人。但他还是头次如此近距离地与个为了誓言而将自己封闭在片小天地里的人交流,难免会心有感慨。可他能说什么呢?赞许?这好像也不是什么开心的事。同情?可永拙大师也说他并不以之为悲,早已习惯成自然了……

  他想来想去没想出该接什么话好,便只好转移了话题——

  “您说,前不出寺门,后不出竹林……竹林那边也有通往山下的路吗?”

  永拙师傅此时居然怔:

  “夜施主竟不知晓?如此说来……适才是延蒙将几位领来,难道诸位施主是从前山门登上来的?”

  “诶?”夜深也是愣,“有什么不对的吗?是我们那个同事……就是跟您联系的那个乐正唯告诉我们的呀!”

  “并非‘不对’。”

  永拙师傅说道,他停下脚步,伸手指向竹林。

  “家师来此之后,仅仅年便已名声在外,但重病之人为求医治,还要从前山路到此,苦不堪言。于是家师率诸位师兄共同在竹林之内开辟出条道路,通往山后。那里山势缓和,便于行走,上山仅需个多小时便可到达寺。即便算上从山后绕回山前的路,也不过多出数十分钟而已,总比攀爬前山要好得多。此事附近村居民应当也都知晓,夜施主未曾相问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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