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相当于这个领域的警察,但他们不会把你逮捕,般的做法是就地处理。被警察抓到最多也就是死路条,但要落到他们手上……你将明白能够痛快地死掉是件多么可喜可贺的事!

  甄和原本的目标只有赫贤人,但那人告诉他,定要把周围的人也全部解决掉,方便伪装成意外,或是杀人狂作案,总之绝不能让“那些人”联系到你身上。这个计划也是那人帮他制定的,不能选在医院或赫贤的住所,否则“它”旦大开杀戒,把事情闹得法收拾,哪怕想伪装都做不到了。

  而辆公交车上的人……这似乎还在可接受的范围内。

  甄和没有顾虑太多。“那些人”虽然可怕,但遇到他们的几率比彩票奖率都低,这公交车上区区十个人,是得有多差的运气才会恰好撞上个?

  因此当他发现夜深没死的时候,就基本放弃抵抗了。他想夜深肯定也是“那些人”的个,不然肯定早已经被“它”解决掉了。可当夜深说出“幻觉”这个词时,甄和心里升起片疑云——“那些人”不会不懂得“它”的真实面目,难道说……

  于是他孤注掷,命令“它”对夜深发起了攻击。

  然而这次赌博他输了,代价是惨痛的。夜深生死未明,但“它”显然受到了巨大的伤害!甄和仓皇逃离那里,却不是为了逃避“那些人”……那人说过,“它”是不易操纵的东西,尤其是自己这样的普通人。旦招致“它”的愤怒,那么半吊子的“主人”极有可能成为“它”怒火的牺牲品!

  他不得不逃!他怎么可能会是“它”的对手!

  甄和双膝跪地,潮气渗遍他的全身。风从他身边淡然远去,看也不看他眼。他双手捂面,眼眶不争气地湿润开来。

  怎么会是这样的呢?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呢?

  不可避免地,他想起那张白布,想起那双本该白皙娇嫩却枯瘦得再也力抬起的手,想起失去那个女人的那天。

  他的世界就是在那天崩塌的。

  他和女人结婚那么多年,女人对他的好,他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女人那么漂亮却不嫌他个子矮,她傲气地说:“我们当家的底盘儿低,踏实!”

  他自嘲是武大郎,她娇嗔着打他:“说谁潘金莲呢!”她真的不是潘金莲,对武二郎对西门庆她都不假辞。她又那么聪慧,精打细算有主意,支持着他从小生意点点变成大商人。他逢人便夸她的好,人人都羡慕他娶了个秀外慧的好老婆。

  是,她哪里都好。只怕她这辈子只犯了个错误,那就是没有看透自己的男人。

  她没想到武大郎也会有出轨的天。

  她走以后,甄和翻看着她的那些病历资料,每翻份,就有把钝刀深深地插入心头。她早就知道自己得了病,可她既不说,也不治疗……她只是天天憔悴下去。甄和想问她何苦这么作践自己,可他问不出口,他心里早有答案。

  这是种惩罚。惩罚那个沉迷于物欲的他,也惩罚没有看清他的自己。

  她也早就知道丈夫的外遇。她不争也不抢,不吃也不喝,只是每夜每夜孤独地坐在床上,看着丈夫发来当作借口的短信,把它们刺进心里。

  然后她走了。

  如果她能给他个解释的机会,甄和会说些什么呢?或许就像电视剧里的那样——“我跟她只是玩玩而已!我心里直都只有你个!”这太狗血了。他想。可这话丁点儿都没错!

  他想她不顾家里的反对拖着行李箱搬到他那又脏又挤的公寓;想她每天早晨为他递上熨好的衬衣;他想她个千金小姐费尽心思去通被堵住的马桶;想她津津有味地倾听他那些不可能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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