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神理大着胆子问道,“我记得你之前说过,现在我所看到的那些……都只是‘预兆’而已,不会真的杀死我,对吧?”

  “唔。”夜深回过神来,“是的,仅仅只是‘预兆’的话,并不具备引发‘意外’的能力。”

  “呼……那就……”

  “但是——”

  不等神理说出安心的话语,夜深便继续说道。

  “现在我们不知道你电话里说的那个人是第几个死者。有可能是第个,也有可能是倒数第二个。如果是后者的话,那么……”

  他直视着神理的眼睛。

  “下个,就是你,神理小姐。虫咒的‘预兆’和它发动的直接袭击是很难分辨开的。请不要掉以轻心。”

  神理的身体瘫软在沙发上。

  “不过,您这边的‘预兆’还是比较简单的。”夜深说,他并不打算去安慰神理,只是直白地叙述,“第次是浴室,当时您在淋浴;第二次是楼下,当时您撑着伞走在雨;第三次是口,外面同样在下雨……根据这三次的共同点,我认为您被预定的死亡方式,应该和水有关。”

  “和……水?”

  神理心惊胆战地看了看茶几上的白开水,仿佛看到那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影影绰绰地晃动着。

  “是,水。”夜深肯定道,“和水有关的死亡方式,最常想到的应该就是溺死。因此我劝您向公司请周假,不要轻易外出,连澡都不要洗,请务必忍耐,喝水的频率也请尽量减少。面对那种东西,论怎么小心都不为过。等到撑过这周,主动权就握在我们这边了。”

  神理唯唯诺诺地点着头。

  “另外,关于您昨晚的那通电话……唔,那个人叫什么名字来着?”

  “陆伯言。”神理答道。

  陆逊啊……家长成是想让孩子当个聪明人吧。

  夜深撇了撇嘴,继续说道:“嗯,您和他的通话内容,还能够想起来吗?如果可以的话,麻烦跟我复述下。”

  神理坐直了身体回想起来。不知是不是因为那段通话给她的冲击太过强烈,如今回头去想,两人的交谈竟如录音般在她的脑内回放起来。她觉得自己的复述应该九不离十。

  在此期间,夜深直盯着她的茶几,视线却没有焦点。而另边读书的少女也始终没有把目光从手的书本上抬起,神理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在听。

  说完之后,她觉得口干舌燥,看了看放在茶几上的那杯凉白开,终究还是忍住了。

  “不可以掉以轻心”、“请务必忍耐”……她想着夜深刚刚说过的话。

  “‘又来’是吗?”

  夜深突兀的问题让神理怔。

  “什么?”

  “‘又来’。那位陆伯言先生,他在电话里说的是这个词吗?”夜深重复着,“您没有记错吧?”

  “啊?没、没啊!”神理说道,“他说了好几遍,我应该没有——”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神理的身体忽然僵了下。

  “神理小姐?”

  “啊?哦……哦……”神理的视线有些游移,“应该……是没记错,不过也……也不定……那个……”

  夜深直视着她的眼睛,他的目光并不是具有强大胁迫力或穿透力的那种,但却坚实得有如钢铁般。神理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

  “神理小姐,我希望您能够对我们说实话,这也是为了您自己的安全着想。我们要尽可能把握事态,这样才能够推算出解决事情的关键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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