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夜深抓狂地把扯开她的床帘子,“你说你把我的衣服怎么了?!”
“啊!”谢凌依有些做作地双臂环胸抱紧自己,“你干嘛!流氓!”
“你少特么装了!你这帘子还是刚刚我给你拉上的!”夜深有种脚把她踩到床下面去的冲动,“我、的、衣、服——在哪儿?!”
“呜……你凶什么嘛……”谢凌依缩在墙角装出副可怜的样子,“洗完了当然是晾在外面啰。”
夜深转头离开里间走向阳台。入目之处,阳台上的三根晾衣绳有如三行彩旗招展,累累重负让边缘的金属连接处不断传出嘶哑的吱呀声,像是在发出不堪忍受的哀鸣,如泣如诉地在夜幕之悠然飘向未知的远方。
阳台上那台廉价版的现代洗衣机算是倒了老霉了。按照谢凌依的说法,它是在每次都要装满整缸衣服的情况下转了至少四个小时。夜深十分担心明天会不会有某个洗衣机权益保护组织向他发来抗议书。
谢凌依穿着睡衣走到了夜深身后,这会儿她倒是没装模作样地捂住她那尚可观的胸部,也不说夜深是流氓了。
“怎么样?”她得意洋洋地向夜深邀功,“你不是说让我帮你洗衣服吗?我洗了哦,全部都洗了哦!啊真是的,洗了几个小时手都酸了耶……”
不知道她从哪里学来这种嗲嗲的腔调,是以为夜深会很开心地夸奖她吗?
况且洗了几个小时又不是你动手洗,要喊累也应该是洗衣机喊累吧?
夜深以微弱的动作摇着头,他的声音空洞:“……我是那么说了,可我没想到你真的会洗……”
“啊,你这么说就是认为我是那种随口给人承诺从来不履行的没信用女人是吧?”谢凌依叉腰做出副生气的样子,转眼间却又眉梢带笑,“哼,那现在怎么样?是不是特感动特想流泪?”
“感动不见得,想流泪倒是真的。”夜深缓慢地点着头,“另外我宁愿你是那种随口给人承诺从来不履行的没信用女人。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提些18X本子情节里会出现的要求,至少还能给读者们发点儿福利。”
谢凌依红着脸轻轻踢了他下,骂道:“就说你是流氓!我可是连皮带都给你洗了,你就不能稍微有点儿感激之心么?”
“哦,是,我谢谢你辈儿祖宗!”夜深说完这句才反应过来,“哎等会儿!皮带你洗它干啥?”
“皮带也会脏的嘛!”谢凌依振振有辞。
夜深有些语地指着靠在阳台角落的几双鞋子:“哦,那我鞋你怎么没块儿洗了?”
“没看见。”谢凌依撅起嘴巴,“下回再说吧。”
……这女人是听不出来我在损她么?
夜深伸手摸了摸晾在绳子上的衣物,没干,件都没干,全是湿的。理所当然,哪怕放在别的地方,在夜间晾两个小时也没可能把衣服晾干,更别说是程都这样终年潮湿又天天下雨的地界了。
而且……
“来来来谢小姐,来看看这边。”他揪着谢凌依的领子在她的抗议声把她拽到了阳台边缘,“看你头上这条绳,晾的全是我的裤子。知道为什么我绝不在雨天用它吗?看看它的位置,刚好被外面的雨打个正着,你来告诉我这排裤子哪怕明天晾干了,你是算洗了还是没洗?”
“呃……”谢凌依带着不好意思的笑挠了挠脸颊,“大、大不了明天我再帮你洗遍好了……”
“我觉得这不是大得了大不了的问题,美丽又聪明又讲信用的谢凌依小姐。”夜深摊着手直面着她,“现在的问题是,你把我所有的衣服——冬天的夏天的全都给洗-->>